也多半是废了。

“呵。”容玑面上噙着一抹冷笑，她一开口，整个屋内便静了一瞬。

顾尘衍勾了勾唇，目光定定地看她。

“谢思程，你我虽是有些矛盾，但你母亲求到了我门上，我是想救你的。”容玑陈述事实。

谢思程眼神复杂，可他自己也清楚，身体所有的改变，皆是因为容玑开始给他灌下去的东西。

所以他一改此前的态度，无比恭顺地道：“容先生所言极是。”

容玑笑容更冷了些：“我这个人呢，偏巧有些毛病，喜欢好人做到底。”

“这个。”她指了下地上稀碎的瓷片，一双漆黑的眼眸冷若冰霜：“本来是用来给你治手臂的！”

静——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伴随着她的动作，皆是看向了那残破的瓷片。

这是刚才，容玑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摔碎的！

这中间，尤其是那个谢夫人，几乎快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眼下，没了。”容玑说罢，将手中的帕子一扔，歪头看他。“从今以后，你便安心地做个废物吧。”

这话不带任何的情绪，却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扎进了谢思程的心上。

谢思程脸色巨变，不敢相信地看她。

却见她转身欲走。

“容、容先生！”谢夫人一时惊慌失措到了顶点，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去拉住容玑。

可她的手还未触碰到对方，就被容玑冰冷至极的眼神，给劝退了。

“谢夫人客气了，我是卑贱之人，当不得你这么一句先生。”容玑快步走到了顾尘衍身边，轻笑道：“王爷，咱们回吧。”

“嗯。”顾尘衍面带轻笑，微微颔首。

“对了。”走出这间屋子之前，容玑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