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或者嫁给别人了，会难受吗？”楼心月抬手，轻轻抚过他的心脏，柔声问。

楚天阔心脏猛地一紧，“你不会死，也不准嫁给别人。”

“所以我才说，这不是祝福啊。”楼心月看着他，带着浅笑的脸却说着极其残忍的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这是希望他在她死后或者嫁给别人之后也活着，痛苦的活着，活着怀念她，活着看着她和别人幸福。

不管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比死还痛苦的惩罚。

哪怕陪着她一起死，也好过独自一个人痛苦的活着。

他甚至害怕，如果黄泉路上他追不上她的脚步，下辈子是不是就再也遇不到她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怕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了。

“我不会答应你的，不会。”楚天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楼心月抿了抿唇，“你在违背对我的承诺吗？”

分明说了会答应她的，为什么总在她说出条件的时候拒绝，真讨厌。

“换一个好不好？”楚天阔抬起头，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祈求。

这种条件，他怎么可能答应？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楼心月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楚天阔慌乱的抬手将她的脸扳回来对着他，“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楼心月挑了挑眉，“说说看，我不见得会答应。”

楚天阔一噎，他这才发现，跟楼心月说话用他们信守承诺的思想以及知足不辱的想法跟楼心月谈判根本毫无作用，从上次在玲珑阁，她就已经让他寸步难行。

尽管如此，楚天阔还是得说，“你答应我，除非我做出什么让你真的无法原谅的事，你的条件才算生效，不然就无效。”

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让她无法原谅的事，那么这样的惩罚，他认，但却不能保证会遵守承诺。

楼心月有些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上辈子的时候，他到死都不肯放手。

她一次次的逃离，他却步步紧逼，说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除非她直接杀了他。

他把剑放在她手中的时候还说，“若果你要离开，就让我死，死了，我就不会再拦着你。”

那个时候她最终没有勇气杀了他，只能留在他身边，将所有的仇恨转移，开始暗中培养势力，毁他大汉朝百年基业。

到头来才知道，她自以为得到的那些权势，不过是他一点点放到她手中的。

不敢太快的放权，怕她太早得到会太早离开，也不敢握的太紧，怕她长时间一无所获会心灰意冷不再追逐。

若不是后来赫连默的参与，大汉朝不会那么快亡国，他们俩估计还要再斗个十几年。

他计划的很好，也计算着她的心，却唯独没料到会有赫连默这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