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点了下楚天阔的穴位,叫醒了昏迷中的人。
楚天阔一睁眼,冷厉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眼神突的一沉,起身往四周看去,却只见楼心月的丫鬟彩袖在一旁守着,不见楼心月本人。
楚天阔心头一慌,“你家小姐呢?”
彩袖看了眼楚天阔,“小姐昏迷着被三公主带回丞相府了。”
楚天阔起身便走,形色匆忙。
赫连默出声拦住他,“荣王还是先回府养伤吧,你的伤势撑不了多久,若是昏迷在半道上,怕是会很麻烦了。”
楚天阔脚步一顿,又匆忙抬步离开,丝毫不准备停留。
赫连默笑了笑,“你也回去吧。”
彩袖躬身退下。
赫连默没在原地多留,又悄悄回了那间屋子。
小厮在门外等久了,怕这位在驸马府出事,连忙叫了几声,听不到人回答,便准备推门而入。
赫连默散了还在滴水的头发,打开了房门。
小厮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回去。
赫连默轻声道:“这头发不好干,本王披头散发的出门实在不合礼节,便多等等吧。”
“是。”小厮应了声,低着头没敢说话。
而就在此刻,在公主府的西院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在前院的太子不知何故去了西院,却被人发现与人在房中苟且。
而在太子被发现的同时,还有驸马,也同样被人撞破了苟且之事。
两人巧合的同时被人发现,却让这件事的主导者白了脸。
这本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却阴差阳错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楚清铁青着脸看着院子里的四个男女,喉咙口的血腥硬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她本是借着这次给赵璇龄和他的表妹柳芊制造机会,这样才好抓到他的把柄。
这个男人,虽然是她的丈夫,两人多年来也一直相敬如宾,但她却到家破人亡才发现,这男人竟早就背着她与他表妹私通,在外面还养了不少小妾。
她一直都以为忠厚老实的人,在楚天阔继位之后为了苟且偷生,在大殿之上声称与自己毫无瓜葛,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
贪生怕死,胆小懦弱,狼心狗肺,这就是她当初看上的男人!
这一次,她夺得先机,便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所以才让人设计了这场局。
却没想到,太子竟被无端牵扯进去。
而同样作为设局人和当局者的楚天奕和彭月茹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彭月茹一身狼狈,身上衣衫凌乱,低着头神情恍惚的盯着地面,连挣扎都忘了。
她本以为是太子,却不曾想那人竟是驸马赵璇龄......
而柳芊同样的神情恍惚,眼神空洞,她看了眼低着头的赵璇龄,又看了眼太子,眼神一瞬间变得绝望无助,突然起身冲向走廊的柱子,就在众人惊叫间,血溅当场。
楚清连忙让人去看,却得到已经没气了的答案,她脸色越发惨白。
楚天霖动了动唇,目光扫过人群中的刘如意,眸光一怔,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住,呼吸也沉重起来。
赵璇龄见此,瞳孔紧缩,拳头紧了紧,却突然偏过头。
楚清见他如此,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抬眸看向楚天霖,“太子的事,本宫到底不方便插手,还是太子自己看着办吧。至于......驸马和彭姑娘,择日便成婚吧。”
彭月茹闻言,猛地抬头,惊恐的看向楚清,“不!我不会嫁给他的,绝不!”
“彭小姐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你还想嫁给谁?”楚清这会儿脑子也疼的厉害,说话竟也失了体统,丝毫不顾及彭月茹的颜面就问出了声。
赵璇龄看了眼彭月茹又看了眼楚清,嘴巴动了动,没敢开口。
“不!我不嫁!我不嫁......”彭月茹连连后退,眼神惶恐,突然转头看向太子,想说什么。
楚清见状,厉声呵斥,“不嫁也可以,失了清白,便只有死路一条,沉塘或是浸猪笼,你可以自己选一个。”
彭月茹从未见过楚清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浑身一颤,偷偷看了眼楚天奕,然后突然大声惨叫,“我、臣女是被人算计的,求长公主为臣女主持公道!”
彭月茹一开口,四周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