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有袭击,这人慌乱挡住杀气浑厚的剑招,艰难出声:“主子,属下十一。”
李博衍闻言,眯眼凝视,看清确是十一,松开手中力度,拿开剑,道:“有何事?”
十一“扑通”单膝跪地,声音嘶哑,迫切地恳求:“主子,求您多给属下一份药吧,阿九他疼的受不住了!”
收剑入鞘,李博衍不搭理跪在地上、眼含泪水目光切切的十一,他走到床边把剑放下,然后转身,借着月光,十一看见李博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十一一下激动起来,这是药,能缓解阿九疼痛的东西。
“主子!”她期盼地看着李博衍,但又不敢擅动。
李博衍端详手里的瓷瓶,他站在黑暗里,眼神如刀:“药,不是不可以给你,但世间从来没有白得之物,你要用条件交换。”
交换,就不是毫无转机,十一不假思索答应:“主子要十一做什么?”
李博衍眸光幽深,将药轻轻一抛,落入十一的怀中。
“挽寒楼,怎么进去?”
-
一片荒林,枯枝烂叶铺满山地,山地背面往下十余米,难得一条狭窄河谷,一个村庄落在里面。
每家农院都十分朴素,鸡犬相闻,可这里却是海市,宁静平凡的背后是无数比肮脏罪恶的交易。
鸡鸣打了三声,李博衍拿着剑打开了客栈的门,甫一开门,就见一人长身玉立站在门口,对着他打招呼。
“少将军,早。”
李博衍一敛眉,梁旭。
他迎上前去,一拱手:“见过王爷。”
梁旭伸手扶住李博衍的胳膊,止住了他的行礼:“少将军,此处就不必多礼了,咱们身份不要暴露的好。”
李博衍点头,沉言道:“如此,王爷便称属下的字,翼遥,不知王爷如何称呼。”
“怀瑾。”母妃给他取的字。
“那属下冒犯了。”臣子直称君的字,实属不敬,但情况所致,就不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