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亦放心的说道：“那也好。”

饭后，子亦先自个开车回去

书沐和柳妍则换了个咖啡厅位置，点了果汁。一曲“我只在乎你”透着种种暗哑的情怀，或怀旧、或慵懒，或无念无想的让思绪随着旋律飘荡。

柳妍试探：“你跟万厉宸在一起了？”

书沐点头：“嗯，暂时在一起了。”

柳妍瞪大眼睛看着书沐：“暂时？不明白！”

书沐不确定的说：“就是现在是在一起的，但未来会怎么样不确定。”

柳妍气愤了：“他们有钱人都是这样随便玩玩的吗？不负责任的吗？”

书沐示意柳妍不要激动：“不是他，是我！”

柳妍纳闷：“你玩他？不负责任的是你？”

书沐无奈又耐心的解释道：“不是，哎，怎么说呢。你知道的，我堂姐就是因为嫁入豪门高兴一时，却要换来一辈子的痛苦，这样的教训我爸妈看得太透彻了。而且万厉宸家人那边也是一道坎，他的人生是被他父母规划好了的，而我就像是个半路闯进的小偷，不在规划里，却要偷走规划里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果实。我知道，你要说真爱战胜一切。但是，如果要以伤害家人伤害对方的事业和跟家庭的关系来成就自己所谓的真爱，那就是负责吗？”

柳妍白了书沐一眼：“你想得太复杂了。书沐，为什么不能做到皆大欢喜，你不相信万厉宸。”

书沐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我不相信我自己。”

柳妍不解：“可是为什么又要开始？”

书沐自己也是茫然，明知不可为，却一次次沦陷在万厉宸的深情里：“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面对万厉宸，我又拒绝不了。”

柳妍哀其不争：“你只想跟他维持一段没有结果的关系？书沐，你想过你妈要知道了得多伤心！！”

书沐喝了口果汁，看着柳妍：“所以，柳妍，我拜托你先不要跟我家人说这段关系。”

柳妍无奈：“服了你，万厉宸呢，他又是什么态度？”

“他……貌似没什么态度。”当书沐说这样挺好，不需要一纸婚书时，她看不懂没有表情的万厉宸是怎么想的。

柳妍：“也对，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一个能暖床还什么名分都不要的女人。”

书沐坚定的看着柳妍：“柳妍，我对目前的状态挺满意的。本来也没想要什么婚姻，万厉宸的出现，只是证明了我们对对方的爱，本质上并不会改变什么。”

柳妍话锋一转：“你不要婚姻，那如果有一天万厉宸结婚了呢？”

书沐一怔，她还没想到这么远……

柳妍继续道：“你总不能希望双方都一直这样不结婚吧，对于万厉宸来说，可能吗？一旦万厉宸结了婚，你呢？当第三者？当小情人？”

书沐自信满满：“他有家庭了，我不会打扰他的，我退出。”

柳妍嫌弃书沐不知好歹，笑道：“退出？说得那么轻巧，你以为是美容院啊，今天想美容了加入会员，过段觉得这家不好，又退出了。”

书沐叹了口气：“柳妍，我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也没那么难。过去10年我不也这样过来了。”

想起10年来，柳妍更气了：“过去10年，你们说白了只是精神恋爱，精神失恋。今天呢，你们已经有实质性的进展了，你说伤害能一样吗？”

书沐双手一摊：“ok，走一步算一步吧。”

柳妍看不得书沐这样消极对待自己的感情：“不，如果你确定不可能，我希望你止步！如果你愿意为你们俩的幸福去争取，我也支持你。不管怎样，我最不希望的是看到你受伤害。”

书沐安慰道：“放心啦，我是谁啊，心理学专家，治得了别人还治不了自己。”

柳妍不屑：“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治得了别人，治不了自己？”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妈那边我懂得怎么回复，但是你也不要让老人家不安心，好好跟家人说说。”

书沐真诚的：“谢谢你！”

刚正经没一会，柳妍八卦属性又露了出来：“想想万厉宸，哎，你太浪费了啦。不过，你昨晚也得手了，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书沐着急：“哎哎哎，小点声。”说完又看着柳妍，一副久经沙场什么阵势没见过，不屑道：“就那样，不怎么样！”

柳妍：“诶，我可警告你啊，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上床都是耍流氓！你还是个女流氓！”

书沐顺势说道：“做了这么多年的女和尚。就这么说定了，往后余生，我就好好做个女流氓吧！”

柳妍：“我看你是不作就不会死！”

两人一直谈到9点多，又听了会歌，子亦那边电话催来了。书沐先把柳妍送回家，又自己回了公寓，打开音乐，洗了澡想着好好睡一觉，昨晚太累了，困死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万厉宸，还有……他那精壮的身体。书沐拿了枕头烦躁的压住自己脑袋，像是要把万厉宸从她脑子里挤出去似的，书沐暗暗自嘲，果然有做女流氓的潜质。就这样折腾了一宿，直到天际露出微亮的红光，才渐渐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