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这才知道,在苗疆皇宫的边缘有一处宫殿叫做囚宫,里面竟是一座守卫森严的监牢。
拓跋媛双手双脚皆被铁链锁住,走在囚宫的路上哗哗作响,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经过一座监牢时,里面的人看到拓跋媛登时愣住:“首领?”
图额进来的那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正看到时,心中却难免苦涩。
拓跋媛不过是偏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一直走到囚宫的尽头,拾级而下,看到一间单独的囚室。
“进去吧。”
侍卫推搡了拓跋媛一下,带着她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别说是拓跋媛了,就连蛊虫都不一定能逃进来一只。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拓跋玉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拓跋媛说。
拓跋媛这才有了反应,眼睛微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苏悦站在拓跋玉身后,面色平静。
从暗部首领到阶下囚,不过短短一天时间。
拓跋媛忽然盯着苏悦笑了:“可怜拓跋青将金丝蛊传给了你,自己病死。可你却连她的尸体都不愿意找回。”
若是旁人听到这话说不定还要良心不安一会,可苏悦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她看着拓跋媛:“你现在还不到绝望的时候,是幻想着会有人来救你?”
拓跋媛眼睫微颤,冲着她挑衅一笑:“你放我出去,我把你母亲的尸体还给你,如何?”
“这么急着扯开话题?”对于拓跋媛的提议,苏悦置若罔闻。
她从腰带里拿出一封信,对着拓跋媛念了起来:“今日我意外被困,遇见一位公子大义相救。若不是他,我早就尸骨无存……若是有机会,我愿再次见到他,向他亲口道谢。”
这一段话念完,拓跋媛的脸色完全变了。
之前的她虽然被捉,眼底却仍旧有着不为旁人所知的笃定。
但这段话一出,哪怕她再是努力维持表面的情绪,颤抖的手泄露了一切。
她在恐惧。
苏悦并不知道她在恐惧什么,料想应该是和那男人有关。
“你胡乱念的是什么东西?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听你念什么狗屁情话?”拓跋媛愤怒的晃了晃手上的锁链,恼怒的看着苏悦。
苏悦并不介意她的态度,而是缓缓开口:“告诉我我娘尸体的位置,我把这些信件还给你。”
拓跋媛摇头:“不可能!你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几封信就可以威胁我!”
“是吗?你这么淡定不就是期望那个男人会来救你?只要我们比你先找到那个男人…”苏悦的话还没有说完,拓跋媛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他那么高高在上,你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声音又尖又厉,仿若被割破的玻璃一样,让人听着十分难受。
苏悦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拓跋玉拦住:“她的情绪太激动了,估计问不出什么。”
苏悦看着监牢里疯狂的拓跋媛,从门口退开两步。
侍卫迅速将门关上,也将她的声音隔绝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