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女儿,那她就可以不受她阻拦去报考自己喜欢的大学,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但云妗会同意吗?
不会。
她依旧用冰冷的文字说:“高考志愿填好了吗,你和你哥到时候一个专业,我听说他也是金融系。”
如至冰窖。
……
薄霁洵好像隐隐约约又明白了什么,她乖了这么多年,在家里做木偶做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是违抗啊。
还有他家里大概也给她施压了,所以那一夜,同样也是报复。
可是,怎么她就不带上他呢。
薄霁洵颓废地靠在酒吧的走廊上,那些存在记忆里的滴滴点点在酒后好像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
他与她初识,她目观他打架,把对方整的渣都不剩,她神态漠然,他以为她不会有什么动作,她却转身给学校打了电话,他回家就被薄秋紫打了,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和兄弟处心积虑接近她。
他在学校大肆表白,闹的学校领导都知道了,他语文课跑去她班看,她冷清的眼眸淡然无痕,好似他从未在她世界走过。
辩论会上,她发着高烧口齿清晰辩论得头头是道,却在他们那边赢了之后直直落落倒了地上。
哦,在那之后,他还调侃过她:“不是说中学生的感情是梦里花吗,怎么就跟我在一起了呢?”她那时和他在一起了,语气难得娇憨,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一改清冷:“还不是你臭不要脸非要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