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忽然冒出来那些关于顾景天的传言，顾景庭、顾云凌和翟栩都曾经说过他是个可怕的人，就连顾心月也说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在这之前，夏雪儿从来没有将这些串联起来，这会儿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才发现自己几乎逃避了这些问题。

深究想来，大概是因为顾景天对她从来都是温柔的吧。他从来都不强求她些什么，别说对她凶对她狠，就连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可顾景天说出了刚才那番话后，夏雪儿第一次意识到，顾景天真的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也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没有在开玩笑。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顾景天许久，忽然笑嘻嘻的说，“你成功的吓到我啦。”

顾景天伸出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嘴角一勾，“今晚的夏雪儿也让我几乎不认识。”

夏雪儿表情微微凝滞，神情僵住了。

今天晚上的自己？不像是夏雪儿吗？

她忽然又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出声来，连自己都想笑自己了。

这才是最大的笑话，笑得自己都忍不住，确实让人不认识啊，竟然同他讲起了“善良”。

她才意识到脑袋真是糊涂了，才会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标签，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以至于讲出来“善良”这个词才像个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