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面具后面，是一张英俊的脸。

唐晓释稍有惊讶。

“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姬含鸢反问道。

唐晓释突然感觉自己好失败。行走江湖多年，踏着尸体走向今天，“鬼面”这个代号让人闻风丧胆。

当初他那杀手界第一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在江湖上，人们看见獠牙面具，听到“鬼面”二字便躲得远远的。

若不是他退出江湖，要振兴自己的组织，没空接任务。现在那群渣渣，怎么能排到第一？

这个小丫头不了解江湖。那么这个小丫头就感受不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吗？

姬含鸢看见唐晓释沉默，继续说道：“你杀过很多人，对吗？让很多人像我母亲一样永远离开，对吗？”

面具后的脸，扬气一丝丝邪魅的笑容。

这孩子，很勇敢，很聪明。明知道对方杀人如麻，却还是敢和他继续聊下去。

如果好好培养，定能成才！

唐晓释搓搓手，捡到宝了！

“你……不想回家？”

“我没有家了。”

姬含鸢咬咬下唇。

唐晓释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啊，我有传人了！

“你想跟着我？”

“你不会杀我，我就跟着你。你是我的恩人嘛！”

姬含鸢天真地笑道。

当然不会杀你，怎么可能杀你呢？唯一的传人啊……

“哈哈哈哈，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很厉害的那种。”唐晓释打着算盘，“管吃管喝哦。”

姬含鸢精神大振。

父亲不要她，母亲也走了。拜个师父管吃管喝多好！

“嗯！徒儿拜见师父！”

姬含鸢甜甜地笑道。

她还小，并未长成熟，但那一笑，仍然可以瓦解别人的心。若是长大了，这张脸，绝对可以成为杀人的一把利刃！

唐晓释摘下面具，露出那张英俊潇洒的脸。

他冷冷说道：“以后不许这样笑，也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