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轻轻抬手，准备敲门，不想们就这么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个小人儿，那小人儿一见到他，便下意识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夜子涵软声喊道：“程笙。”

程笙唇角微勾，蹲身，与其平视：“子涵，”

夜子涵鲜少见程笙这样的神情，不禁担忧道：“程笙你怎么啦？”

这个笨蛋……

“……”程笙唇瓣张了几下，牵强的笑了笑。

他要怎么说？

要说：“我要走了。”还是：“我有急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可以等我吗？”

可万一，他要是死了呢？

与其留下一个空头承诺，不如……

程笙努力勾起唇角，温声道：“子涵，我要走了。”

少年的表情僵了：“……”

君卿笙瞬间感到了心口传来的窒息，夜子涵动了动唇：“程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程笙睫毛轻垂，敛下了眼底的情绪，“我说，我要走了。”

他说——我要走了。

要离开你了。

我不要你了。

不要了……

夜子涵眼底泛起泪光，“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走……”

“是因为我不听话吗？”

“那我保证，我听话好不好？”

“我不会再胡闹了……”

“不会再不听话了……”

“也不会再犯蠢了……”

“你不喜欢我吃辣，我就不吃了……”

“我保证……”小小的少年眼中的泪光愈发明显，他哽咽着承诺：“你别走……你别走，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程笙闭了闭眼，哑声道：“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