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涵小声道：“你的衣服还是湿的。”

程笙一愣，接着垂眸，神色不明。

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发问——

怎么会这样？

他看上去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实际上，比谁都自私，比谁都阴暗。

可是这次，怎么会……？

疯了么？

程笙手上运气，不徐不疾的烘干衣服，可是内心却无比纠结。

他好像疯了，从遇到这个人开始。就像疯了一样。

程笙眉头紧锁。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无法控制了？是……错觉？还是事实本如此？

找不到答案的程笙心底不由自主的窜上暴怒的恶魔，平日里的给人的温润友好此刻就仿佛已被恶魔蚕食殆尽。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软软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你别皱眉……我离你远一点就是了……”

很软，很轻，很稚嫩。

程笙这才发现，这家伙已不知何时远离了他。

……听他话的意思，似乎是以为他不喜他离他如此近？

明明害怕至极，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为对方着想。

程笙抿了抿唇，莫名奇妙的，就这么心软了。

“你过来。”

他灵力本就少，再这么一用，就更少了，而且，刚刚淋了场大雨，导致他现在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