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东西她看不清楚，只看到黑红色的影子，那些人的脸，神情，没什么全都看不清楚？

是谁在那里？

她嚎叫一声，心生恐惧，猛地抬手一掌。

只要有人过来她就发疯似的攻击。

她只是毫无意识地胡乱挥舞着自己的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谁在自己跟前。

她只是……感到很害怕。

她知道自己在杀人……

生命……可真脆弱啊。

那一瞬间，她心底这般想道。

她缓缓走上前去，已经没有人阻拦她。她的脑袋里好像沉了很多水，混沌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你这个魔女！”

巫婆婆指着她，尖声叫道。

孟长寿一把揪住婆婆的衣领，婆婆身上的古怪气味传来，令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她环顾四周，居然都是倒在地上的人，而知音师姐更是浑身沐血。

她颤抖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的衣裳也全是血迹。

“你……你别杀我！”巫婆婆以为长寿准备拿她下手。心里暗暗叫苦。

她之前被重伤，而且今日本以为在自己地盘中，根本什么武器都没带在身上，只能成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面前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却这般强悍。

“你不杀我，这本神功，你拿去！”巫婆婆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是失心神功！你是来找这个东西的吧！”

失心神功……

孟长寿猛地一皱眉。

她拿过秘籍，巫婆婆却眼睛一转，猛地伸手掏出一个匕首，刺入孟长寿的胸膛。

孟长寿后退几步，巫婆婆一把推开她，站起，狂笑道：“无知小儿！”

孟长寿这才想起，自己先前也被刺了一刀。看着鲜血从胸膛里缓缓流出，她忽然觉得恼怒。

她上前一步，照着巫婆婆的脑袋一掌拍过去。

对方大震，没想到孟长寿受了重伤居然丝毫不受影响，直接被打在地上，脑袋居然还深陷了下去。

孟长寿愣愣地看着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心中大骇，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这是她干的吗？

她杀了这么多人！

她拿着秘籍，慌乱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