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孟长寿在脑中使劲地思考,希望自己能找到话来搪塞过去,可是没有!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紧盯着她,没头没脑说了句:“是你吗?”
什么是你不是你?
那个贼,是你吗?他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孟长寿使劲地摇头,正要狡辩什么,就在此时,后面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心下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去,正是那蔺无双。
他刚才不是还在外边与那些人纠缠着,怎么这么快就跑进来了?而且他那模样,好似一点影响都没有。
蔺无双看也不看她一眼,双眼盯着宴云,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唉,师兄,你何必呢?”
师兄!?
孟长寿震惊地盯着他俩,蔺无双这一进来,宴云的视线总算从她身上移了开去。
他俩直视着对方,默默无言。
这蔺无双和宴云竟是师出同门?
但为什么她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怪怪的?
宴云的眼神很诡异……似乎有几分淡漠,也有一丝厌恶。
而蔺无双则神情悠哉,手里摇着扇子,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等等。
联想起蔺无双之前和一个男子同房共处的行为,孟长寿整个人都震惊了。
蔺无双难道真是一个断袖?
而且还对宴大夫有意思!
她恍然大悟。
怪不得千里迢迢跑来白营……
原是为了探望宴大夫!
被一个虐待狂魔喜欢上还真是辛苦了。
孟长寿怜悯地望着宴云,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忽然转过头来看她一眼,她朝他眨了眨眼,他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蔺无双顺着宴云的目光看到了孟长寿,“你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和宴大夫说说。”
孟长寿左右一看,这营里的人居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她抬眼看了看宴云,他手里捻着那个瓶子,眼睛还盯着她这边,她垂下头往后退,隐约听到蔺无双提到什么荆州。
荆州?
孟长寿的脑海里滑过常乐师姐的脸。
她留了心眼,离开营帐后,又悄悄溜到后门,打算在那里听听墙角。
周围那么混乱,他应该听不出她潜伏在那儿。
“……你说什么?”是宴大夫的声音,他似乎很是惊讶。
“你一直打听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不过……”
那边是蔺无双的声音,他略微顿了顿。
“……不过,我打听到了两个人。”
“什么意思?”
“在荆州那边有一个女侠自称流芒,武功路数不知师承,我差人打探过,先前在洛阳黑市里和不少三教五流之人交易过,这人更贴切你说的那人的特征。还有一个出现于长安,也是打着流芒的称号,不过这个人得罪了一些人,最近被押进了牢里……”
孟长寿心中一跳。他提到什么?荆州,流芒,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