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大家一股脑儿融进了冰冷的夜色中。饶是南方的冬天，走在寒露浸透的路上，也要裹紧了衣领。涵秋将卲知的一条胳膊揽在怀中。卲知笑了笑，方才那种不快一消而散，他将脸往涵秋那儿靠了靠。

依旧是饭堂的小炒部，子柯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小菲有些愣神，好一阵子没和加柯见面，他从前也是喜欢这样，坐在小炒部的这个位置，点两碟炒粉，放两杯奶茶。

“来了。”子柯一向惜字如金。

“王师兄，你时间掐得那么准。”涵秋高兴地坐下。

“嗯，学校直播间有看到。”子柯将小菲爱喝的仙草奶茶放在跟前，小菲捧起来，微笑着转头夸他：“表扬你，真懂我心。”子柯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你们无不无聊。”卲知开了一罐可乐，“在一起吧。”

小菲停下了手，转头看向子柯。子柯沉默了一阵，忽然问小菲：“菲儿，我上次问你还记不记得在南庄住过的事，你想起来了吗？”小菲摇摇头，她打电话问过爸妈，爸妈却一口咬定没有。“你忘记了。”子柯严肃的脸上流露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

“记不记得问题大吗？”卲知打了个哈欠，“你们如今两情相悦不就得了？我看你俩可以直接生孩子了。”

“你那时说更喜欢王加柯来着，”子柯低垂了眼，那睫毛老长，“我在等着你看向我。”

“你看吧，”卲知转向涵秋，“小菲明明是喜欢王子柯的，可是这人就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