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欧阳欲晓一边摇头一边笑,“你说这话,要不要脸了!追女孩还凑热闹,有你们这样的吗?”
“你别说,”李小光说,“年青的时候还真的都是这样的!”讲到这里,看看张文笑着接着说,“其实男人小时候喜欢来喜欢去就是喜欢那么一两个女生而已,懂什么是爱?真的就是凑热闹!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大智慧!”高君行由衷的看着李小光,“你是智者!”
“更难的是坚持!”张仲淹也接着说,“所以说啊,现在想想我也后悔,我就应该早点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然后坚持下去,也不至于现在自己还是单身狗!还是你!”看着李小光,他由衷的说,“我敬佩你!”
“得了、得了!”李小光红着脸说,“你们别笑话我了!上帝给我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我开一扇窗,我要是没这点小智慧,那人生才是悲剧呢!”
上官策笑嘻嘻的拍了拍张文和李小光的肩膀,“不但给你开了一扇窗,还给你铺了一张床呢!”
哄——大家都哄笑起来了,高君行和张仲淹甚至拍着手叫好,张文早就害羞的想打上官策,欧阳欲晓拦着张文,直说,“上官策说得很对啊!不说不笑不热闹啊!”
说笑了一阵,高君行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笑着说,“好了,同志们!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有点眼色啊!俗话说得好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在不告辞,李小光心里骂死咱们!”
“你们真是的!”张文笑着,但是还装着气哼哼的样子说,“真是越大越没正行!不要点脸!”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们就不走了,在这里等着闹洞房啊!”高君行站起身来,笑呵呵的打趣,回身对上官策和张仲淹说,“兄弟们,今天都别走了!好好闹闹洞房,赶紧的,哥几个一起准备个筷子啊、火柴啊、香蕉啊......”
“行啊!”张仲淹立刻符合着,“没问题啊!我现在就去准备,这都是现成的!”
欧阳欲晓笑着拉着张文,简直就要直不起腰了,也跃跃欲试的说,“算上我一个啊!”
“欧阳!”张文调转头,开始推搡欧阳欲晓,“你也学坏了!”
“好了,好了!各位爷!你们抬个步,先撤行吗?”李小光已经举双手投降了,“我输了!你们别耽误我制造下一代行不!”
老大的月亮在天上照着大家,似乎也红着脸,含着笑......
告别了李小光等人,上官策和高君行踱着步子来到了家属院门口,看到车子早就等在那里了。上了车以后,上官策收起了笑脸,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高君行告诉他,“出麻烦了,为了不想扫兴,所以等到现在才对你说。”
高君行点点头,“我预料到了,那里出现问题了?”
“青岛那边张工出事了,”上官策揉了揉太阳穴,今天这一天,他也是觉得累了,“具体情况需要专门派个人再去确认一下;另外,关于这边收购的问题,”说到这里上官策停顿了一下看着高君行,“工厂改制马上就要实行了,一旦成为股份制,很多事情都不再控制范围之内了。”
递给上官策一个薄荷脑油,高君行说,“明天我会立刻飞到青岛。”沉思了一下,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接着说,“董世宽、董世宽、这个家伙的野心是什么?”
上官策揉着太阳穴醒醒脑子,笑着说,“董世宽没有野心,他大概是想当二道贩子,私有制以后立刻出手。”
听到这里,高君行摇摇头,对上官策的武断并不认同,“我倒是觉得收购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无非是价格问题。”
“你这么看?”上官策想了想说,“也许你说得对,对方是为了待价而沽,可是咱们那边......那些个股东,哪个是好惹的?”
车窗外的城市流光妩媚,就像是美好的的姑娘神秘莫测,有一阵子两个人都在观察着外面的夜景,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破这样的宁静。
好半天还是高君行先开口,“青岛那边.....能出什么事?”
“突然收到那边的传来的消息,张工......”上官策皱着眉,“可能因为他的私人的关系,现在投标的事情交给别人负责了?”
“什么?”高君行想到了青岛那边可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真是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权利直接易主了,“不会吧!”简直不敢相信。
“确实,本来由张工负责的,现在换了一个人。”
“什么背景?”高君行立刻问,“咱们熟悉吗?有没有......”
上官策缓慢的摇摇头,想了半天,才说,“要不然让王佳琪打电话问问白小姐那边,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想到这里,上官策立刻掏出了手机,拨了号码,“喂?王佳琪吗?现在给青岛的白小姐那边打个电话看看,嗯——用公用电话吧!切记,看看那边什么情况,你知道怎么说嘛?好的,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汽车里面又陷入了难掩的沉默.....不好一会儿,上官策的电话响起来了,是王佳琪打来的,他赶紧接电话,转头看着高君行现在也是在关切的看着自己,“喂?王佳琪,电话.....哦.....好吧,那好,记住电话不要再打了!好的,就这样。”
“什么情况?”高君行问。
“王佳琪说青岛白小姐的电话现在打不通了。”
坐在副驾驶上,欧阳欲晓靠在座椅上,车窗外的斑驳陆离风景在她的脸上掠过。一边开着窗,张仲淹一边悄悄欣赏着欧阳欲晓闭着眼睛宁静如瓷娃娃般的脸孔。车载音响里面放着,beyond的《不再犹豫》。
“欧阳.....”
慢慢张开眼睛,欧阳欲晓看着张仲淹,“到我家了吗?”
“你还真把我司机了!”张仲淹笑着摇头,刚想再和欧阳欲晓说点什么,微信传来一条语音他低头看看了,没有点开。
“谁和你联系?”欧阳欲晓看到张仲淹脸上的微表情有点变化,有点好奇,“是女朋友吗?好吧,你回家接吧,我今天被撒狗粮撒的受够了!”
张仲淹握着方向盘的手,稍微握紧了一点,用舌头稍微舔了舔嘴唇,深吸有口气,“我没有女朋友,是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听啊!万一有急事呢!”
“呵呵,没有那么着急,我现在有一件更着急的事情,必须现在必须说,所以别的事情都闲靠边......”
“什么事?”欧阳欲晓因为好奇就坐直了,乐呵呵的看着张仲淹,“什么事啊?”
“嗯......”急踩了一个刹车,当车停住以后,张仲淹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好像再组织语言要说点什么。
倒是欧阳欲晓因为猝不及防的刹车,脑门差点磕到,她捂着自己的脑门,“我的天啊!你真行啊!干什么呢?见鬼了?”
没等欧阳欲晓抱怨完,突然张仲淹猛地转身,用手搂过欧阳欲晓在怀里面,没有一点点防备,两个人的唇就亲吻在了一起......
下车以后,高君行和上官策来到了宾馆,一边走一边聊,现在两个人的话题已经由青岛的问题聊到了管道阀门厂的现状。
“你知道吗,最近和陈小军深入聊了一下,我突然和解了。”停在宾馆大厅,上官策停住了脚步,一脸的感慨,“虽然现在公司里面的事情千头万绪的......”
“和解?你和谁和解?高君行倒是很好奇了。
“虽然说过去我不了解你,有时候我也举得你设计的方案太顾及这个厂的老员工的.....”上官策摇摇头,”“但是现在我了解你了!”
“我的天啊,你到底说什么呢?”高级君行被上官策这几句话弄得一点头绪都没有。
“其实我想说的是,等青岛那边稳定了,收购这个问题咱们还是要继续加油,我觉得这个厂子并不是完全是不可救药的。过去我也觉得那些人,比如陈小军什么的,也是不可救药的,就觉得他们就是应该被时代抛弃....”看着宾馆吊顶上璀璨的吊灯,闪着五光十色的光芒,“但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其实我们是可以追赶时代的。”
高君行笑了,“难为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么深远的......你大名叫释迦摩尼啊!”两个人同时笑了,准备告辞各自回房间睡觉,上了电梯,高君行又说,“明天的聚会我可能去不了了,就....麻烦给张文说一下。”
“行了!”刚下点要说再见的时候,上官策叫住了高君行说,“那个余潇潇。”
“啊......”高君行长大了嘴,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哎呀!”拍了拍脑门,“哎呀,忘了忘了!我去,我真是.....”
上官策摆摆手,一边开房间的门一边说,“哎呀,你啊,对人家的感情也不过是这样!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像是嘴上说的那么爱她!”
“你......”高君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能做点什么动作才能表达出自己现在的心情了,高君行快步来到了上官策的面前,拉着她的胳膊,“来来来,咱们进去好好聊聊啊!”
甩开高君行的手,上官策笑着说,“算了,陪情场失意的男人聊天,这个事我搞不来的!我要......”
“行行行,我是情场失意,你以为你得意啊!你没看出来?”高君行打趣的看着上官策。
“看出来什么?”
“我好意提醒你啊,说不定张仲淹现在都已经表白过了,作为好兄弟,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高君行一边开门一边说,“赶紧抓紧吧!”
听完高君行说的话,上官策关上自己的房门脱掉外套,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宝弄来摆弄去,沉思着。他不是高君行,对于高君行来说,爱情远远没有事业重要,但是他不是,讲真的,这次回来以后那种熟悉的心动的感觉再次向他袭来,这次他不想错过......
就在这些人在喝酒聊天的时候,余潇潇的家里面漆黑一片,她坐在宽大的餐桌前面,手里拿着火柴划一下,点燃摆放在她前面的一排拉住中的其中一。橘色儿温热的点点光芒,着凉了她沉静的脸庞,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火柴,再划一根火柴点燃另一根蜡烛,接着一根又一根。
此时余潇潇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沉静的微笑。一阵风吹来,烛光摇晃,差点熄灭。摇曳的烛光中,余潇潇仿佛看到了青年高君行——
那时候他还是个大学生,在生日蛋糕的烛光前,他拉着自己的手,目光坚定而温和,对着对面的余自己说,“潇潇,你知道吗?我爱了你一辈子。”
结束回忆以后,余潇潇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笑着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都是骗子!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的上官策刚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没有想到手机提前响起了,是王佳琪——
“上官助理,现在到董事长的房间开会......”
“纳尼?开会?”此时我们看到上官策的脸是哭笑不得的,“这个王八蛋......”收好手机挂掉电话,整理一下衣服,上官策拿着文件包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