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时候成远衡失魂落魄地走在前面,就连钟念在身后叫他都没听见,自关明家出来后心情就很沉重,他说他家里三口人都因他的舅舅而丧命,他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又让他不得不信,他总觉得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误会?
钟念察觉到他的反常,小跑上去从后面拍他肩膀。
“喂,木头。”。
成远衡侧头看着她,眼里充满不解。
文图则对她的举动和称呼很不满,凭什么她可以如此对待当今的太子爷?但看在本人不计较,还挺护着她的份上,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然后一脸幽怨地跟在他们身后。
“你这魂都跑哪去了,在想什么呢?难道你家里人也被那姓刘一族给害死了?”
“大胆,休得胡言乱语。”文图又是一声大喝,把钟念吓了一跳。
“不是就不是嘛,那么大声做甚。”
“文图,不得对钟姑娘无礼。”
“可是,公子,她出言不逊。”
成远衡抬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钟姑娘快人快语,正是真性情所在。”
不过到底是她说错了话,钟念有些心虚,用手肘捅了捅他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回城这一路都不正常,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嘛。”
成远衡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口。
“钟姑娘?”
“嗯?”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你一直最信赖的人不是你所看见的样子,你会怎么办?”
“不是所看见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几幅面孔,对待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样子。”
“那就想办法看清对方到底是什么面孔,然后死心,再然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啊。”
她这个回答会不会有点扯远了,怎么说完感觉是在调解感情纠纷呢?
“怎么,你认识金平?然后他并非你所认识的样子?”钟念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