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初念的话让我的心澎湃,却不露声色的看着她:“你跟我一起回来的,你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箫初念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嗓子破了音,憎恶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别忘了,北南起为了讨你欢心,自然而然会留给我很多破绽!”
“当初他带走那个残废,目的不就是为了你自投罗网吗?现在你自投罗网,他就得利用那个残废得到你的心!”
“啪!”手被一扬打在她的脸上,浑身散发出阴寒之气,冷言警告她说:“不要让本宫从你嘴里听到残废两个字,他就算残废了,也只能从本宫嘴里说出来!”
箫初念脸被打偏在一旁喘着粗气,嗤之以鼻的笑了:“原来小姐姐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果真情爱令人疯癫如我一般!”
“少说废话。”我带了一丝不耐:“不想生不如死,不想自己的亲子落在我的手上,你知道什么赶紧说!”
“小姐姐着什么急呀!”箫初念感觉自己占了上风一般,对我悠悠然然犹如闲话家常:“咱们慢慢来,慢慢说,不着急!”
“我着急。”我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着急:“最后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箫初念见我即将发怒,适可而止道:“今天他在跟我商量的时候,提到了展老元帅,说只要你在宫中,你的心向着他,其他的事情老元帅能解决!”
“因此你找不到北璟容,他应该重伤未愈在元帅府,皇宫固若金汤,元帅府过之而不及!”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刚刚试探北南起说老元帅来了,他不相信,我又提了一口北璟容他就相信离开,这足以说明北璟容就在元帅府。
“还有其他的吗?”我盯着箫初念:“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我生不如死!”箫初念声音高亢的打断了我的话:“小姐姐不用威胁我,我只是心里清楚,在小姐姐面前说谎,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不管她这些话是真还是假,让我直接掀起了她覆盖脸上的面纱,她红肿的脸立马印在我的眼前,手指划过她的脸:“你怎么老是出尔反尔,答应别人的事情不做?”
“你的脸我也可以给你治好,要不我先给你治好一半,你暂时乖乖的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帮我拖住北南起,你和北璟容所有的交易,我都可以替你达成!”
“我才不相信你!”箫初念眼中精光划过:“你们都是骗子,骗我,利用我,把我当成一颗棋子,最后什么都没有给我做!”
“是吗?”我从地上撑起来,落在软榻上,伸手撑着下颚,看着她,不再说话。
箫初念躺在地上叫嚣:“箫初见,想要利用我给你做白工,门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我自己会想办法弄掉,不劳你费心!”
我依旧不说,听着她的声,她絮絮叨叨发狠一般,跟我说她有无数个方法弄掉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她着急,故作嚣张的样子,心里就痛快,想要和我合作,却又拿乔,我不惯她这个毛病。
她的叫嚣一直叫到谢轻意和太医端来了安胎药,我检查了药确定没事,才让太医和谢轻意联合手来给箫初念灌了下去。
又命人把她抬回我的宫殿,坐着凤辇,怕她半路上呱噪,我把她哑穴扎了,让她发不出声音。
手微抬,谢轻意伸手搀扶我,我借着她的力气站起来,轻言对她笑说道:“想要做一个旁观者,就得有恃宠而骄的资本,你有吗?”
谢轻意腰身躬着,带着颤栗:“臣妾该死,不该抱有侥幸之心,王上宠爱娘娘,臣妾望尘莫及,请娘娘恕罪!”
“心里不甘是吗?”我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又说道:“宰相家的小姐,出生样貌家世一流,做王后都绰绰有余……”
“臣妾不敢!”谢轻意不等我把话说完,腿脚打颤就要跪地,我一拉她的手臂,让她跪在半空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什么不敢,就你的家世身份来说,本宫说的本就是实话,宰相一品官在朝中有权有势,本宫说的没错!”
“你不甘心做一个妃嫔,本宫也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人愿意做妾,毕竟人人都想做妻!”
谢轻意就像赤果果的站在我面前,没有任何遮羞,让她害怕不已,哪怕我已经不让她跪,她身体止不住颤抖,还是跪在我面前,把头磕在了我的脚边:“臣妾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请娘娘饶恕,请娘娘饶恕!”
“别介!”我像一个魔鬼:“本宫觉着挺好啊,你可以接着玩,若是本宫玩不过你,本宫不说二话王后之位让给你!”
谢轻意恐慌头摇的跟拨浪鼓:“臣妾愿意搬到冷宫去,再也不在娘娘眼皮底下晃,请娘娘成全!”
“更别介!”我悠悠然,像一个逗!弄耗子的猫:“你也听见了,本宫心有所属,根本就不喜欢你的王上,是不是?”
“砰砰砰!”三声磕头声极其响亮,谢轻意竭力压制自己的恐慌,“臣妾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恳请王后娘娘,成全臣妾,让臣妾去冷宫!”
也是,任何一个人知道王后不爱王上这样惊天的秘密,下场只有一个死。
谢轻意害怕我把她给杀了,现在主动请缨去冷宫,好歹能保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