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我的眉头一拧,他想保住沙棠,不由余力强词夺理地要保住她。
北璟容对于他的厉喝,目光瞬间落在他的身上,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王上,殿下身上的梦幻错不了,不是她下的梦幻,难道是王上下的梦幻吗?”
北南起冷冷笑然,不屑反问挑衅道:“为什么不是容贤王自己呢?”
抱着他腿的沙棠浑身一震,昂着头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南起,被他的话语震慑住了。
我凉凉的讽刺开口:“王上你应该说本宫妒忌沙棠身份,地位,美貌,或者说,她对本宫不敬,本宫小鸡肚肠,便瞧着她不顺眼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目的就是为了她的命!”
北南起嘴角微扬,对于我的讽刺充耳未闻,冠冕堂皇,掷地有声道:“王后身为一国之母,怎会是小鸡肚肠之人?天底下有目共睹王后身为箫国第一美人,人美心善,也是在四国之中传唱的!”
“沙棠身为巫族族长,替皇室效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的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容贤王,你滥用职权,惩罚巫族族长,孤绝对不姑息!”
北璟容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手背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沙棠脸上,慢条斯理的说道:“王上的绝不姑息是要做什么呢?杀了本王?剥夺本王手中的权力?”
北南起身为帝王的权威被挑衅了,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容贤王摒弃了自己的姓氏,被先皇赐为贤王,手中握有免死金牌,就算孤想杀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既然容贤王喜欢巫族,那就呆在巫族好好的侍奉灵蛇,岂不是更加美妙?”
杀不了他,让他永远呆在巫族,北南起他疯了吗?
北璟容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全身散发出冷睨天下的张扬气势,“王上好算计,不过灵蛇不需要别人伺候,王上若是觉得巫族的人伺候它不好,可以把它带到京城,在城外挖上护城河,把它扔进去,就能亲自照顾了!”
“至于巫族族长巫沙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上不去惩罚,没关系,本王来!”
他说完,沙棠松开了抱住北南起小腿的手,捧着脸恐惧的尖叫,双眼突出,把头拼命的砸在地上。
我一个转身上了竹楼,来到北璟容四轮椅旁,用极其冷漠的声音对他说道:“身为巫族族长,拥有一双巧手,才能让万千蛊虫听命于她,把她的双手废了,让她知道拿错药粉的下场!”
北璟容眼波流转,光华摄人:“遵命,殿下!”
手指微蜷,慢慢握紧,站在竹楼下,睨着下面。
沙棠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腕磨粗粒地地上,眼泪鼻涕一把,盲目的恐惧,口中念着求饶:“王爷,臣是冤枉,臣什么都没做!”
她叫唤的越凶,手腕磨在地上的动作就越快,就像被人操控了一样,就像人拿住她的手,使劲的把她的手噌在地上一样。
粗粝的石子,把她的手腕噌的鲜血淋漓,北南起脸色乍青乍白难看,手指着北璟容,斥责:“北璟容你僭越越俎代庖,巫族族长听命北疆王上,你越俎代庖,不把孤放在眼里,着实罪大恶极!”
北璟容淡淡一笑,眼中无辜闪烁,“王上,你可真是折煞本王,本王坐在这里动都没动,巫族族长是自我惩罚,与本王何干?”
“越俎代庖,这么大的罪责,本王可担待不起,要不请巫族其他长老过来看一下,还本王一个清白!”
北南起气结。
北璟容说的没有错,他根本就没动,沙棠自己在那里,把手腕摩擦在地上,手腕上的血脉被粗粝的石子割开。
喷涌的鲜血,撒了一地。
就算这样她还是停不了自己的动作,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巫族的左右长老前来,合力制止了沙棠,才让她停止动作。
夜风刮着,也刮不散这浓郁的血腥味。
沙棠手腕上的鲜血被人制住,奄奄一息的被人架住狼狈的跪在一旁。
左右长老对北璟容极其恭敬客气:“容贤王,微臣就不打扰您的休息,微臣们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对北南起执手行礼,带着沙棠快速的离开,对于沙棠为何被惩罚只字不提。
北南起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对着我道:“王后,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我对他露出微笑:“王上,本宫身体未愈,需要容贤王诊治,今天晚上就不回了,您请吧!”
北南起一个箭步上前,手重重地拍在竹台上,“箫初见,孤的耐心是有限,你不要挑战孤,不要以为孤对你亏欠,你就可以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