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初念瞳孔一紧,连忙拉扯北南起:“南起哥哥,这个小太监,是你的王后的贴身太监,你的王后恨不得我死,我不要他为我治脸!”
北南起闻言重新审视衍生,衍生拿着药瓶,坦荡的任他审视,北璟容在一旁淡淡的提醒:“解决方法本王给了,既然不愿,本王就带人回了,衍生,随本王走!”
衍生干脆利落转身,退到北璟容身旁躬身道:“是,王爷!”
心智近妖,他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从容不迫,审时度势比我还要擅长。
箫初念急切的一叫:“容贤王,之前是你身后的那个人给我治脸,现在依旧是他,你让他过来!”
北璟容漆黑冷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璀璨生辉:“你若执意,脸上留下疤痕,别怨本王!”
我心头一念起,移了一步:“要不然本宫替你?”
箫初念神色极冷,瞧我比见衍生还要令她害怕,她弯弯的眉眼转动,用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语气,对北璟容道:“你确保我连上半月之后不会留疤痕?”
北璟容看了一眼旁边的北南起:“再拖延下去,本王可不敢保证了!”
北南起认出了衍生,声音幽幽:“容坚王的药是北疆最好的药,他敢保证,初念你不必害怕!”
箫初念这才把心一横,眼中恶毒一闪,衍生嘴角带着一抹笑,上前,之前用的银针,一排放在那里。
衍生点了一根蜡烛,蜡烛放在桌子上,打开药瓶,拿起一根长长尖细散发出寒芒的银针。
箫初念眼中闪过害怕,但是为了她的脸,她不得不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忍着害怕。
北南起像极了一个忠犬,双手紧紧拉着她的手,让她的头靠在他的怀中,长满脓包的那半张脸露出来。
箫初念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也是能忍常人不能忍,衍生把银针插入药瓶之中,拿出来,用棉布再擦拭,放在火上把银针烤红。
红红的银针尖儿,带着火的炙热,贴近箫初念,箫初念看着越靠近自己的银针,眼中闪过的害怕就越深,她不害怕我,却害怕衍生。
银针贴近脸时,箫初念的害怕恐惧一下子让她一把推在衍生身上。
衍生身体一歪,手中的银针,直接扎在了她身上。
“啊!”箫初念一声惨叫,回荡在梧桐宫。
我向前轻笑扶起衍生,北南起急红了眼:“怎么回事儿,一根针都拿不稳?”
微微一愣,笑着反问:“王上,您是不是有眼疾,需要本宫给你找一个大夫瞧瞧眼睛吗?”
北南起双眼一瞪我,我拍了拍衍生身上不存在的灰:“你心爱的女子,自己先动的手,还怪别人拿不住银针,笑话吧?”
扎在箫初念身上的那一根银针,整根没入她的大腿,她娇弱的连一根银针疼痛都忍受不了:“南起哥哥,快点让他把银针给我拔了,快点,疼死我了!”
整根没入,哪里那么好拔,得用磁石往上吸。
把衍生拉到一旁,我自己亲自去上,手压在她的手臂上,巧言笑道:“王上,快点命人去拿磁石过来!初念,你忍着点疼,还是本宫亲自来吧!”
从她腰间抽出手帕,二话不说强势的塞到她的嘴里,她双眼瞪的跟蛋一样,难以置信我这么粗鲁的对她。
北南起欲发作,我冷冷的提醒道:“容贤王已经说过了,时间不等人,想让你心爱的女子貌美如花,你现在在边上看着!”
北南起狠话夹杂怒气:“她若有一丁点闪失,孤摘了你的脑袋!”
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抽起银针,插进药瓶,反转出来,在火上一燎,手一压她的头,把她的头压到北南起怀里,银针对着她脸上的脓包,快狠的扎了进去。
里面的吸颜蛊虫蠕动,银针拔出,蛊虫顺着扎的洞像浓稠的鼻涕一样,流了出来。
见效如此之快,北南起眼神就算再想把我给杀了,现在也选择闭嘴,箫初念痛的咬着手帕。
烧红的一根银针,至少可以挑下五个脓包,我偏让她多疼一会儿,慢悠悠的一个脓包挑一下。
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天色大黑,月上柳梢头,才把她半张脸的脓包挑完。
半张脸流满了浓稠的鼻涕状,北南起还能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当真情爱令人盲目,不可理喻。
宫女端来了水,我洗了洗手,拿着磁石把她腿上的银针吸了出来,摆在银针包里,把银针包一卷,后退屈膝行礼道:“王上,水上阁太过阴寒,本宫今夜就不去了,上清殿您不让本宫去,本宫就自行换一个殿,毕竟本宫才是一国之母,也该让其他的妃嫔朝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