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坐下来的身体微斜,刻意的去当皇上的视线,皇上嘴角突现一丝玩味,他的那一抹玩味,让我觉得皇上狠戾乖张包藏祸心。
南齐使臣饮下酒杯中的酒水,拱手道:“启禀箫国皇上,我南齐皇太子承蒙箫国皇上照顾一年,特地训练了一支舞,以谢箫国皇上照顾,恳请箫国皇上恩准献舞!”
皇上嘴角的纹会越来越深,慢悠悠的从我的身上移了过去:“准了!”
南齐使臣举起双手,用力的拍了拍,四个红衣女子在伴舞的相拥之下踏入宫中。
我看见那四个红衣女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柳贵妃小心的挪了一下位置,用筷子夹了一块子点心给我,眼中尽是安抚之意。
我示意她去看那四个红衣女子,她微微点头,表示看见了。
四个红衣女子各有千秋,漂亮的就像画中人,而且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带着勾魂摄魄的美。
皇上的眼睛已经直了,看着她们一丁点威严都没有,一首舞曲跳罢,四个红衣女子齐刷刷的向皇上行礼。
皇上从主位上站起来,不顾身边的姜姒,带着一丝迫不及待从座位上绕下来,拉起前面的一个女子走了。
其他三个女子起身也随皇上而去,姜姒放下酒壶,行至苏婉儿身边:“贵妃娘娘,不知妹妹可否有幸和你一起走?”
苏婉儿眸色一凝,转身对柳贵妃道:“皇上都走了,柳妃咱们也走吧!”
柳贵妃站起来瞧了一眼宫中两国的使臣,“今日能和贵妃姐姐一起走,真是妹妹的三生有幸,请!”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同离开。
我被茶烟扶了起来,刚欲离开,南齐使臣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瞅着满脸胡茬,长相很狂野,却有一双狭长幽深眼眸的南齐使臣,道:“不知阁下挡住本宫的去路意欲何为?”
南齐使臣道:“初见公主正如我皇太子口中所说,倾国绝城,人间少有绝色!”
微微抬起下巴,眼睛余光瞟了一下箫初念:“箫国的绝色是初念公主,你是不是会错你家皇太子的意,求错了亲?”
旁边的箫初念急切按耐不住道:“是啊,你们家皇太子让你求亲的人是我,你怎么能说错名字?”
南齐使臣眸色一深,凝视着我说道:“人生若只是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我家皇太子让我求的是初见公主,初念公主,外臣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忤逆皇太子!”
箫初念一个情绪激昂,“大胆南齐使臣,你竟如此颠倒黑白,一直以来你家皇太子心念于本宫,你却故意求错亲,意欲何为?”
南齐使臣眉头一挑,面露讥诮:“初念公主,我南齐皇太子已说了,求亲的是初见长公主非初念公主,初念公主何必苦苦纠缠,去东晋当王后不是您的母妃意思吗?”
南齐使臣挑眉的样子,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但我的确没有见过他,这是第一次见他。
箫初念双目圆睁,有些怒火中烧:“是谁告诉你本宫愿意当东晋的王后,不愿意去南齐的?”
南齐使臣轻挑言笑,“初念公主小小年岁,耳朵倒是不好使,外臣刚刚已说过,您的母妃让你当东晋的王后,而非南齐的太子妃!”
“既然如此,我南齐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去触贵妃娘娘的不悦,初念公主,要怪就怪您的母妃,对您期望太高!”
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齐慕宣人不在箫国,对箫国的后宫了如指掌,更加知道苏婉儿对他这个皇太子依旧瞧不起。
他之所以让他的使臣求亲于我,目的就是想要箫初念怪罪她的母妃,怨恨她的母妃!
时隔多年,他这睚眦必报个性没有减,反而更加猛烈了一点。
箫初念恼怒的手一指,厉言道:“你只不过是小小的使臣,怎可替君做主?小心本宫告诉你们家的皇太子,让他摘了你的脑袋!”
南齐使臣目光微寒,对着箫初念带一丝厌恶:“初念公主真当自己是南齐太子妃,对外臣指声呵气了?”
看着他寒冷的目光,我终于知道我对南齐使臣那一抹莫名的熟悉源自于哪里。
他极其像齐慕宣!
我移了移步,声音微冷:“两位这点窝里斗,就不怕南齐皇太子对两位失望吗?这里是箫国的华清宫,还请两位注意一下,本宫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着我就要后退离开,南齐使臣蓦然之间笑了:“初见公主何必急于走?我南齐皇太子求亲于你,还没有奉上信物,您这样离开,就不感觉到惋惜和后悔吗?”
信物?
我眯了眯眼睛,锁住了他,南齐使臣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还没递到我的面前,就被箫初念一把夺去。
她宝贝似的把盒子搂在怀里,“这一定是慕宣哥哥送给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外臣自己擅自做主送给他人!”
南齐使臣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伸出手:“初念公主,向你求亲的东晋使臣还在边上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