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是过得很不好的样子吗？

“嗯。我是想，如果你跟我说你过得不好，我就义无反顾的带你跑了。”

顾如初笑出了声：“我很好，阿深。”她拿着打火机把面前的烟火点燃，然后转过头对着秦深道，“我说过了，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管我。”

秦深望着她。

璀璨的烟火在她身后点燃。

她明媚无暇的脸上笑意浅淡，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只是，他很心疼。

他的初初，也终于学会对他说谎了。

秦深低下头吸了一口烟，他没有说话。

顾如初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都被海风吹得很冷。

顾如初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上面一个星星都没有，“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秦深抓紧了她的手，低声问道：“你还爱着他吗？初初。”

顾如初一下子笑出了声，她偏过头看向秦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阿深，我看起来这么贱吗？”

秦深抿了一下唇，抬起手把顾如初的脸按在了怀里。

“初初，我只是……很心疼。”他声音低哑。

真的是心疼。

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姑娘，被另一个男人欺负了。

他想带她走，但是他知道顾如初走不了。

所以现在他只能留下来陪她。

可是，真的是心疼。

心疼的不得了。

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受委屈。

顾如初趴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秦深的话语而微微收缩着，疼痛连绵不绝。

这样不好。

她推开他，从秦深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借着秦深的火，动作娴熟，深深地吸了一口。

香烟凛冽的味道把她的眼泪逼了回去，顾如初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没事的阿深。”她站了起来，用香烟点燃了烟火，背对着他，她声音很冷静，“阿深，很快我便可以摆脱他了。”

“那你会快乐吗？”

顾如初愣了一下，转过头瞥了秦深一眼：“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事，我今天过生日呢。”

秦深抿了抿唇，看着顾如初站在那里一个人抽烟。

她背影纤细，海风吹拂着她的裙摆，让她的身影看起来茕茕如蝶影，无比的脆弱。

午夜十二点，秦烈把所有的烟花点燃，在漫天烟火中冲着她喊：“如初，二十四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