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进小区大门，我还回头看看大门外，有没有什么车在周围晃荡。石清雷住的这一边也很清静。小区的保安也很多，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已经相对安全了。石清雷的房子也在小区里面，从外墙是看不到的。进了他的别墅里，石清雷先带我去书房，我们查了所有我记下的车牌，尤其查了跟踪我们那辆。其余的车主似乎与那个车主没什么交集，我们也未听过这些人。而那个车主，有一份半死不活的工作，住址也是个普通小区，也是我们没听过见过的人。我跟石清雷暂时也没什么头绪。我们跟于海通了电话，于海在电话那边的声音一直很沉闷。后来，只说了一句，让我们明天跟踪那辆车。挂断石清雷想了想，跟我说他知道一个小区允许临时停车，但大门却写禁止外来车辆。我们明天下班直接奔那个小区去。然后，再换乘出租车跟踪那辆车。听起来挺靠谱。

第二天上班，安楚打扮得十分性感。由人事带她去各部门介绍时，公司里很多员工的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她身上。不过傅蕾蕾也精心化了妆。于是对于安楚和傅蕾蕾的比较成了当天最热的话题。于海并没有宣布安楚的任命。对此，安楚在我们开小会时直接闯进于海的办公室表达不满。于海轻描淡写地说，是因为她还在试用期。正式入职时才会宣布任命。而且，也是由人事部发邮件宣布。安楚不大高举往外走，于海还是没有看她，只说了一句：“敲门是基本的礼仪，我们hs是不会录用不懂礼貌的人。”安楚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于海一样。但对我和石清雷则像我们不存在一样。安楚的眼神在变化。于海仍没抬头，依然盯着他手里的文件。又说了一句：“我们在开会，你有事汇报，也要等一会儿再进来。先出去吧。”安楚的眼神更是狠戾，但又有一丝委屈。倔强地走到门口，手已经拉住把手，却又转过身来。两行泪已经流下，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和石清雷继续装假透明。我只敢用余光看安楚，却不敢看于海。此时的安楚，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了。那于海看在眼里呢？我不敢想像。安静了一会儿，于海终于说了一句：“我并不亏欠你。”我还是瞥见了于海看着安楚。

安楚颤抖地继续说：“我喜欢你，是我错了吗？”

于海的脸上浮现一种疲惫：“你喜欢谁，谁就必须得喜欢你吗？”

“即然不喜欢我，为何当初还要答应我？为何在你面对别人的表白时，还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我陪你演了四年的戏，你能告诉我，你心里面那个人是谁吗？别告诉我，你一毕业就奔来这里，还是没找到她！”

于海没说话，也不再看安楚。我已经转过头看着于海了。他的眼神谜一样，但我确信，如他所说，他并没有一点亏欠安楚的意思。乍听安楚这样说，我都有些动容了。于海为何会这样绝情呢？安楚毕竟也算是他的“前女友”了。难道，昨晚上对我们的跟踪不是安楚的安排？而是，她也是被安排的？

是啊，一个人的执念再深，也不会对一个明确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