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再次递给了徐芃一张餐巾纸，等到她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问到：“媛媛现在还好吗？”

提到刘媛媛，徐芃刚刚平息的眼泪又喷涌而出，“媛媛还是不太敢见外人，也不怎么说话，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画画能让她情绪有变化吗？”

“……”虽然极力不想承认，但徐芃还是说，“是的，画画的时候，她才会有笑容。”

“您还不想让她画画吗？”

“我……”

“媛媛妈妈，孩子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我答应您的请假要求，也请您放手，让媛媛去快乐的画画，或者说到画画里去寻找她的快乐。”

“……”徐芃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刘老师的办公室。

刘老师看着她的背影，沉思了很久很久。

后来，媛媛再也没有回过c市一中上学，据说她爸爸干脆辞了职，一直陪着她。父女两个到处流浪，以画画为生。有一年，大家在电视上看到了她的消息，一位从未受过专业训练的青年画家，获得了全国青年绘画大奖赛中国画特等奖。

------------------------------------------

大概一个多月后，廖强就没有再来学校，刘老师给大家的解释是他转学了。

陈希知道，他是去国外接受他父亲给他安排的接班人培训课程了，并开始在振东集团新成立的研发中心做事。

临走的前一天，他约她出来见面。

那天刚好是星期天，一如一年前他刚来学校时一样，气温低迷，天色阴沉，街上很冷。站在街上聊天，都能看到嘴巴里呼出的热气。

他们去看了电影，到坡子街吃了最地道的c市小吃。他吃了很多，她还笑他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到定王台去逛了书市，各种各样的书买了一大堆，每一本他都要她签上了名，说等她将来成为了大家，好拿出去售卖。她也买了好多书，让他签上他的大名，说等他将来成为全国首富乃至世界首富，好拿出去售卖。她知道，也许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跟她道别。

傍晚时分，他知道她快要返校了，便送她到家门口。

“小究，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