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你这是想把我也给害死！给我站住！”

“让开！”

嗡嗡嗡——两人正僵持间，左江的手机响了。

“喂？”左江浓黑的眉宇间满是戾气，但没想到手机那边竟然是韩局的声音，第一句话就是：“季怀远那边出事了。”

“嗯？”

“他跑了。”

左江的额角霎时一跳：“什么？”

两名警察带着请示的神色敲门而入，韩局掩住手机，将桌上的一张手写地址推上前，迅速低声吩咐：“就是在这。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到。记住在我到之前，你们两个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另外，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

警察点头表示明白，抓起地址奔了出去。

“季怀远声称自己愿意提供3号货毒品案的重要线索，为此省厅决定亲自把人提走审问，警车刚开出建宁市看守所，路边上的几辆车就同时发生了爆炸，然后一伙摩托骑手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他给抢走了。”

韩局重重出了口浑浊的气，说：“当时跟在季怀远身旁的那帮兄弟也在现场，但是据我们的警方说，那帮人似乎也没有料到这次事故的发生，所以季怀远的安危很难确定。”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突然左江劈头盖脸冒出来一句：“对方真是要救他？难道不是要杀他？”

韩局有些怔愣。

左江敏感地察觉到了，疑道：“市局就没想过犯罪分子打算强行灭口的可能性吗？”

当然想到了，但那是将季怀远主动越狱作为首要怀疑方向之后，才以补充的形式想到的。

谁也没有像左江这样，第一反应是季怀远或许会被害。

“已经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了。”

韩局收敛了神色，没有表露出任何端倪：“不过根据案发时车内狱警的口述，以及爆炸前季怀远让他的那帮兄弟们站远点的举动，我们更倾向于他早就知道会有人劫狱。”

左江按捺住内心复杂的滋味，没有吱声。

“总之现在情势非常严峻，季怀远作为掌握大量内部消息的犯罪嫌疑人，竟然落到了毒贩手中，这是最糟糕的情况，我们必须立刻做好最坏可能性发生的应对准备。”

“我明白。”

左江终于强行压下所有思绪，咳了一声：“我这就动身回刑侦支队，做好所有配合工作，另外——”

“不，”韩局打断了他，“我需要你出差。”

左江怀疑地顿住。

韩局沉沉道：“缅甸那边近期会有一批新型毒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