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另外的打算。”池墨说。
南桑回头看他。
池墨把桌上的文件叠起来放回抽屉里,说:“偷看和偷听都是坏毛病。不可。”
南桑说:“那么堂而皇之的放在桌子上,为的不是让我看到?才好说一说这个事?”
池墨笑了笑,说:“我和你可没有这样的心机可耍。”
“算我小人之心,度你这君子之腹。其实是我一个朋友要出国,我寻思着请她一请,算为她践行。她却再三的推脱。磨不过面子,才表明态度。因是怕见了我触景伤情,故此不忍相见。还说其他人的邀约她也一概的辞了,以免太着痕迹,彼此都不便。我才知道她的心思。这几年我不在家,好多事情并不清楚。若是早知道如此,无论如何也要帮帮忙的。”南桑和缓地说。
池墨听的出神。
“事到如今,该怎么做你肯定早有决定。我不过白说说。木子那么好,若不是她,总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我的意思也不是说,那人就不好……”南桑话说的更慢些。
这么说,她自觉有些对不住自小一起长大的池墨。可心里那个模糊的认识,觉得敦厚温柔的木子也是更适合做池墨的妻子。这话,却也不好意思对哥哥明说。
“我懂的。”池墨说。
“我该回了。明天还有一堆的事要去办呢。”南桑说。
“还没定下日子么?”池墨问。
“这两日也就定了。”说到婚期,南桑也很淡然。
池墨送她出来,半晌无话,看看跟着南桑来的夏莱,说:“跟着你的人换成了夏莱,让人瞧着都松快了。”
南桑笑笑,望着憨厚的夏莱,说:“也许过不几日,又换回去了呢?”
池墨道:“那倒也好。起码不愁没人和你下棋了不是?凡事往好处想。”
南桑瞅了池墨片刻,说:“那我回去了。”
“回去。”池墨将南桑送到院门口,又说:“桑桑,我现在才真体会到,你当初的决定得是有多么大的勇气。”
南桑已经下了台阶,听到这句话,走的更快了。
她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池墨倚在门边,将香烟抽完。
他仰头望望黑幕似的天空,,一颗星子不见,压的人心里沉沉的。
“老板,会长的电话。”黎明从里面出来,大声的喊着。
池墨转身向里,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会长没说,只让快些。”黎明回答。
池墨甩开步子往书房走去。“爸爸,我是池墨。”
他深吸一口气,才拿起听筒来。等到停了有两秒钟,听筒里才有话音传出来,是陈天南那听得出来已经很克制的怒喝。
他等着陈天南把话说完,才说:“爸爸,如果这笔交易成功了,请给我更大的权力。”
不出所料,听筒里又有片刻的沉默。
他等到陈天南说了句好,说:“爸爸,明天我会跟您详细汇报。晚安。”
他把手机放下,坐下来。双手在脸上使劲的搓揉两下,默然的坐着不动了。
“老板,明儿一早就要出门,喝碗解酒汤,早点儿歇息。”黎明小声说。
“哪儿来的解酒汤?”池墨看看黎明端来的那碗热汤。从粉色保温桶里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