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深冬的夜晚，九点半了，徐梦曦揉了揉疲乏的双眼，伸了伸懒腰，肩膀和脖子酸疼。她从办公座位上立起，整理好东西。此时，坐在远处的同事丁呼喊着：“徐梦曦，你带伞了吗？”

“嗯。”

“捎上我，我没带伞。”

他们关上办公室的灯和暖气。

寒风凛冽，冬雨漫漫，冰冷的风吹在脸上，令人冷得直打哆嗦。同事丁撑着伞，他问：“你现在工资多少？”

“4千多。你工资比我高很多吧。”

“我6千多。转正之后8千多。你转正之后应该有7千。”

“你研究生只有8千多？”

“是啊，比杭州研究生毕业生的平均工资低。”

“我更可怜。将来我月薪7千，手头也不会宽裕。我打算在外面租一间卧室，月租费至少2千。这样一来，一个月只有5千的收入。吃过用过，月薪就所剩无几了。”

“我的那些去互联网做编程的同学，现在月薪到手至少1万，1万5以上的很多。我后悔没去互联网企业。”

“在互联网当程序员，很辛苦很累的。”

“我不累吗？我也经常加班到晚上九十点，你不也是。”

“是吼。”

“我从早忙到晚，任务接连而至，连站起来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经常忙到一上午、一下午忘记喝水。”

“我和你一样，忙到忘记时间，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还好啦，和程序员相比，至少我们还有双休日。”

“春节节后，公司就要实行单休了，每年都这样，到5月初。”

“啊？不会吧——”

“真的。对于春季周六加班，公司美其名曰‘新春大作战’。”

地铁快速穿行在高楼耸立的城市下方，在幽黑的隧道里“呼啦呼啦”前行。车厢内寥寥几人，都在低头看手机，或是仰面休憩。

徐梦曦一看手机，10点了。如果此时没有同事丁的陪伴，她估摸自己指不定会抑郁到落泪。她问：“你会一直待在康大集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