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清山有人来,有人去,这桃花雪的滋味却一直没变。”沈墨卿尝了一口桃花雪,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叹道。
“听说师父和师叔们年轻的时候也常来这里饮酒,对了师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吗?”喝了一口酒,仿佛打开了话茬,苏清寒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哈哈,怎么不记得?你七岁的时候,说师父房里藏了一坛宝贝,硬拉着我和师妹溜进房去。”沈墨卿回忆起以往的事情,不由笑出了声。
“那坛酒可香了,我隔着门板都能闻到!”苏清寒砸吧着嘴,一脸怀恋。
“可惜那坛酒放在架子上,我们三个都不够高,你又硬要打开盖子瞅一瞅,我只好把你托在肩上,去掀那盖子。”
“结果这时候,师父进门了。”苏清寒叹了口气,很是哀怨。
“我吓的肩膀一怂,你咕咚一声,就栽到酒坛子里面去了!”沈墨卿强忍着不要笑,不要惹师妹事情,但是那张憋的通红的脸和控制不住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那会可喝了个饱。”苏清寒嘟着嘴,很是尴尬。
“幸好师父马上把你给捞了起来,我还记得你当时的样子——一张脸通红通红的,都不知道是呛的还是醉的……”此刻,沈墨卿强忍着笑意,努力维持语气的正常,其实心中早就笑翻了。
“那天之后,我伤寒病了大半个月,还连累你和师姐被师父骂了……”谈起这件事,苏清寒心中无比愧疚。
“你自小身体不好,师父当然格外担心。后来你好了,师父还特地给我们开了一坛陈酿。这酒啊,终究还是喝到了。”沈墨卿摇了摇头,对于苏清寒这头小母猪表示很无奈。
“所以说啊,还是我的功劳!”某头贪吃的小猪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还引以为傲。
“你呀,就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沈墨卿好笑的摇了摇头。
“老婆子。你的酒害哥儿们几个拉肚子。这怎么说?”
苏清寒和沈墨卿正谈的起兴,远处走来了三个气势汹汹的大汗,前来闹事。
“好像有人在吵闹。我们过去看看?”沈墨卿皱了皱眉,心情有些被打扰兴致后的恼怒,从桌上起身,带着苏清寒走到了闹事者的前方。
“老子昨日在这儿吃了两碗酒,肚子疼的死去活来,这怎么算?”领头的闹事者祝袁甲语气轻挑,眼神凶恶的盯着老婆婆。
“这……老身卖酒多年,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啊!”酒婆婆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愣住了,下意识的回答。
“哼!老婆子想赖账?”祝袁甲右侧的卢笑龙哼了口气,眉毛上挑,模样很是狂妄。
“酒摊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偏生你们闹肚子!我倒听朱大娘说,昨日瞧见三个汉子,在湖边砸开蚌壳就吃……”翠心瞧着三个大汉耍无赖的模样,不由地道出实情。
“那是大滋补的鲜货,你懂什么!”卢笑龙嚷嚷着,一副要把翠心打一顿的感觉。
“老婆子赖账在先,就别怪哥几个!”祝袁甲拿出棍子,做出动手的姿势,准备直接砸了这家摊子。
“住手!”苏清寒忍无可忍,出言呵斥道。
“翠心、婆婆,无需担忧!”沈墨卿见翠心婆孙两个担忧,安慰着,拉着他们二人往后退去。
“哪儿冒出的丫头?‘翻江三蛟’的事情也轮得到你管?”祝袁甲怒视着苏清寒,一脸不耐烦。
苏清寒双手齐挥,两条白绸带犹如水蛇般蜿蜒而出,噗噗两响,接着又噗的一响,三个无赖手腕上的“灵道”穴都让绸带点中,呛啷、呛啷两声,三柄棍子落地。
“哎呦!”三人倒地,疼的哎呦直叫。
“婆婆,你没事吧?”苏清寒上前,轻柔的将不小心绊倒在地的酒婆婆小心翼翼的扶起。
此刻,地上原本疼的直叫的祝袁甲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缓慢从地面上爬起,将被苏清寒打落在地的棍子拿起,只见他扭动了一下棍子,只听咔嚓一声,那棍子竟分为两截!在一看,那祝袁甲从那分为两截的棍子从中抽出了一把细刀!只见他杀气腾腾的盯着苏清寒,运气所有的内力,如闪电般朝着苏清寒的方向刺去。
“小心!”沈墨卿无意间瞥头,发现了这一幕,他瞳孔放大,身体抖动了一下,身体先一步往苏清寒的方向飞奔而去,想要用身体给苏清寒挡住这致命的一刀!
“嗖!”一刀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祝袁甲手中的细刀被不明物体撞击了一下,“当!”的一声,细刀分为两段,落下地下,祝袁甲只觉虎口发麻,一丝鲜血从手心流出,那内力,竟将祝袁甲的手给震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