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开口,子恒和子军是不是就不用去,还是说子恒和子军去田里做活儿,是我一手促成的。”
当然是你,大郎媳妇心里是想要这么说的,但是她想了想,又说到,“改不改变,这些都是因为你。”
“那你觉得,若是婆婆,这些话该怎么说出口呢。”姜芽儿笑着看她。
昨日她也想了,最后的结果不会变,只是吴氏会发怒,而吴氏发怒不是一件好事,单不说接下的饭吃不成,她恐怕也十天半个月的不能去院子里。
到时候的局面必然是比姜芽儿这样做更让她没脸,吴氏的脾气她是领教过得,发起疯来是六亲不认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的出来。
姜芽儿见她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到了耳朵里,她脸上笑意不便,“若是你真的觉得昨日没面子了,那芽儿给你道歉。”
“姜芽儿,我今日才发现,不,是昨日才发现,你的嘴怎么这般的利,以前倒是我们小看你了。”大郎媳妇紧紧的盯着姜芽儿,希望能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来。
但是姜芽儿却只是挺直了背往前走,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是一字一句的落到了大郎媳妇的耳朵里,“我一直都是这般的,大嫂,那里嘴利了。”
“以前是我们小看你了。”大郎媳妇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姜芽儿却没有了解释的心思,只要是大嫂把她的话听进去就可以了,这样她就不会一直纠结于是她落了她的名字。
大郎媳妇心里却是是有计较的,她知道姜芽儿的意思,但是她却是要固执的认为,这姜芽儿就是为了让她没脸,再无其他的原因。
他们二人到了之后,姜芽儿跟吴氏说了一声之后,就赶忙去准备午饭了,这又耽搁了一会的时间。
大郎媳妇站着,吴氏坐着,她眼神如炬的盯着大郎媳妇,“怎么,现在舍得来了,你还真是金贵啊,让你做些活,还得让人亲自上门去请。”
吴氏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这农村的人哪里有人是金贵的,不过都是穷苦命,贱命一条而已。
大郎媳妇虽然心中对吴氏不满,但是此时早已没有了在外跟姜芽儿的嚣张,“您可真是折煞媳妇了,只不过因为子恒那个兔崽子,这才耽搁了时间。”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子恒呢,怎么早上就没过来。”吴氏装作是刚知道陈子恒没在的样子。
若是吴氏直接发难,责怪他,大郎媳妇倒是还能反驳去,但是吴氏这副样子,倒是让她把准备在肚里的说辞都卡住了。
她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子恒那小子背上的伤又有些痛了,所以现在还趴在床上动不了。”
“要不要紧,可是需要去请郎中。”吴氏装作是关心孙儿的样子。
大郎媳妇连连摇头,“这倒是不必,只不过是上次挨打没有恢复好,休息几日就可以了,没大碍的。”
“那子恒这可会落下病根。”吴氏似乎是真的很担忧,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哪里会有那么严重,这话大郎媳妇可是不敢说,并且她觉得,这是婆婆在咒自己的儿子,“不会落下病根,他年轻,以为自己好了,结果这两日的活动太大了,就又复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