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国再也没理姜律,每天在马车里摆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偶尔还叫出一两只小鬼儿下象棋。当然,那些侍女也是在旁边的。除了游园司的侍女,那夜之后其他几个就被枇杷仔细敲打过了。即使告诫过,她们看南国还是有些犯怵。
这一点外面的兵士就好多了,他们或多或少比侍女消息灵通,他们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异人。
江秋最近不仅每天来瞧南国,而且还带着冯岩岩。冯岩岩面色苍白,面无血色,看得出是吐了好几天,他看着南国更多的是尴尬,此时他已经认同了自己是最弱的那一个。
第一天被江秋带来时候他还是没说什么的,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沉闷的性格,等到第三天,他已经和三个小鬼儿打起了叶子牌。
“鬼兄可是要赢了?”他见八筒从对家牌中飘向桌上,精神有些亢奋。
“他说他还没有!但是希望人兄不要输的太惨。”岚竺从中当起了翻译,本是岚竺、冯岩岩、南国和裴蓉打叶子牌,南国不想玩了就换了一个鬼兄上场,后来裴蓉和岚竺牌技差被冯岩岩嫌弃了,南国干脆就让三位鬼兄陪冯岩岩打,没想到倒是苦了做翻译的岚竺。
等到第四天,冯岩岩已经熟练的用符纸给三位牌友送酒送饭了,玩的是不亦乐乎。江秋倒是喜闻乐见,毕竟他要是怕鬼,相当于多了一个麻烦。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可能是那一串头盖骨的缘故,路上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没有一个招惹这群魔头的。
马车此时已经驶入逢春地区了,接下来要在逢春的中心卫城补给,南国有些小期待,出了马车坐在车轸上哼着歌。
她的声音还算好听,但是哼的曲子却十分跑调。因兵士无替换马匹,所有人都是上午骑行下午步行的,大马车的马更是一天换两次。到了晚间在驿馆安营扎寨,根本没有进城。哪怕驿丞使劲换身解数,南国也没有下马车。
兵士几乎都见过南国,也知道她就是此行保护的小郡主,以至于再难听也没人敢笑。
倒是江秋忍不住喊她想给她寻些别的事,“前几日兵士很是劳累,所以到了逢春,预计停留两日,你势必要见见逢春的官眷,与其闲着,不如去挑挑衣裳,看看谱系。”
“哦?逢春还有比我级别高的吗?反正她们都会自己介绍自己,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伟大的娱乐中来。”南国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江秋摇了摇头,“要不我带你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