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狐狸精虽然都快浪到天上了,但她对擒虎那小子却是别有不一般。”
康叔嘿嘿一笑道:“这倒也是,我明白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互相过了几盏之后,独孤昭玄突然想起一事,忧心忡忡道:“我记得那琅琊茶庄被封禁之后是被要求改成民居的,按地段划分的话,应该是分给了唐国公大野氏他们,不过承袭的这位新唐国公去了安州做总管,那琅琊茶庄也就一直空了起来,虽然无人居住,但人家也未必会给咱们腾出来啊?”
“此事不难,你且信得过我家小主的手段。”康叔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近了他道:“你们绝对猜不到,过几日就会崩出来一个天大的消息,本来还想留着让你们一起好好吃上一惊的,看来这下要让你领先了。”
“哦?什么事?”独孤昭玄瞬时来了兴趣。
“琅琊茶庄要重新开张了。”
“什么?开张?”他一愣,道:“谁来开?”
“贺拔忠义。”
“贺拔忠义?”独孤昭玄瞪着两只眼睛,一脸不可置疑:“他不是宇文护的一只手脚吗?”
“所以这背景复杂的琅琊茶庄才能重新开得起来啊!”康叔哈哈一笑,只留了一个眼神让他自行领悟。
“哦!”他恍然大悟。琅琊茶庄曾闹出过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很难再经营下去了,不过琅琊茶庄还在的时候,也算是长安城里最圈钱的一处风华场了,有这个机会扎实自己,宇文护又何乐而不为呢?独孤昭玄想明白后,却神色凝重道:“你们竟然在宇文护那儿也有人手?”
“你们聪明人的脑子转得就是快!”康叔只是笑着看着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我回头就问一下我家小主可不可行,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独孤昭玄看他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道:“那就尽快吧,不过还是要稳妥些为好,让如栩在那种地方铤而走险……”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相信我,吃酒吃酒!”
康叔只是乐呵呵地笑,却什么也不说,独孤昭玄虽然猜不到具体的细节,但也料到自然会有很重要的隐情,便打住道:“算了算了,我就信你一次。”
两人一个浅酌半饮,一个豪气冲天,举酒间不觉连日光都冷了下去,而两人看样子也都有些醉醺醺了,便打算就此止住,而分开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客套的话,大手一挥便踏出了门去。
康叔酒量好,再者还有事要做,就没去送他,反而是直溜溜地赶到了楼中的某处隐宅——算起来也有些日子了,沈更却基本上是闭门不出,而他又特意叮嘱了不许任何人来此打扰,所以康叔也只能站在远处瞧一瞧,日复一日,盼着什么。
“小主当时肯定是气坏了,她怎么可能会动慕容将军。”康叔朝着那边看了一会儿,竟兀自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