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要换一本虐的。”她自言自语道。

不是说看着别人别虐来虐去，自己就会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嘛。

顾默果断地弃稳文，找了一篇虐文来看。

这一下，顾默便是一头脑扎进去了，被这环环相扣，扣人心弦而又挠人心窝的剧情给深深吸引住了。

半个小时后。

女孩已经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地上铺满了一堆揉成团的纸巾，只听顾默呜咽道：“什么觉得自己很幸福啊，明明就很痛心很揪心啊……”别人说得都是骗人的……

“坏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女主啊……她又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作者大大换个男主吧，我都受不了啊……你再这样虐待女主，我就不看了！……怎么又来了……反抗啊……我真的不要看了……呜呜呜……”

说了好几次本看，顾默还是忍不住地看下去，哪怕自己已经被虐地体无完肤了。

倏然，一通电话亮起，挡住了她的小说界面。

顾默正看着被剜心般疼痛，此刻看见熟悉的名字时，委屈与酸涩更是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往右一滑。

“喂。”那头清澈冷冽的声音如沁凉的空气般铺面而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捏住般，抽疼地厉害，好不容易都忘记了的难过与酸楚顿时如疯草般恣意生长。

顾默抽了抽鼻子，闷闷不乐道：“嗯？”

“……你哭了？”霍易低沉的嗓音里噙着一抹担忧。

“没。”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顾默决定尽量少说话。

但还没能逃过男人敏锐的听觉，只听他严肃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微信视频。”

顾默眼睛猛地睁大，下意识抹了抹自己的脸，还有未干的泪珠挂在脸上，扫了眼地上的纸巾团，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是双眼红通，满脸泪痕，格外憔悴的。

“不行。”她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异样。

“嗯？”如大提琴般极富磁性的声音缓缓撩过耳畔，顾默耳后的肌肤敏感地颤了颤。

“我……我在上厕所！”一时间想不到理由，顾默脱口而出。

这话怎么觉得有些熟悉……顾默下意识心虚地挠挠头。

果然，“又在上厕所？”

是了，她想起来上次她也是用得这个借口，还被他一眼识破了……

顾默紧张极了，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一个远在大西洋那边的人，你怕个n哦，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又没骗他呢？

反正他也没证据！

这般想着，顾默心里便有了底气，“是啊，不行啊！”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现在奈何不了你。”

听到男人这句幽幽森然的话，不知为什么，顾默并没有感到丝毫恐惧，反而觉得鼻间酸涩难掩，“是啊，我就是仗着你现在人在国外，所有毫无畏惧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订最近的航班飞回来？嗯？”他阴测测地道。

顾默神色一怔，飞回来？她虽知道他多半是开玩笑，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悸动了一番，“我不信。”她的声音充满了冷傲与不屑。

电话那头的男人顿时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