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恨地别过头去,语气阴毒:“无妨,我全当被狗咬了一口。”
旋即闭上眼睛,努力将体内那些被男人指尖挑起的激流压抑下去。
缓缓,整个人平静下去,再不给鹿宇一丝回应。
男人倏然放下手,转而捏住她两颊,咬牙说:“嘴硬是吧?我看你能不能继续嘴硬下去,嗯?”
她被迫转头抬眸看他,对上他如浓墨的眼眸,此刻染着血红的欲念,煞是可怖渗人。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非要把我逼死你才甘心是吗?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她冷声一连问了三个问句。
一双美眸里带着一股怆然的决绝。
她想,她这辈子怕是真的要毁掉了。
她想,还好她拒绝了季遇。
她想,那个如茶般清醇的男子会不会找到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孩呢?
她想,她什么都不想想了她只觉得胸腔内涌起一股苍凉。
只觉得世态炎凉,已无希望。
她不由涩然,缓缓阖上眸子。
……
“恋恋,恋恋!松开!”男人的声音惊在她的耳畔,他的手钳住她的下巴,想要将她紧紧合上的唇分开。
思绪恍然的苏恋仍旧闭着眼睛,不由诧异男人怎么会陡然失色呢。
哦兴许是因为他的玩物就要死了吧……
一根手指强势地挤入她的牙关,不顾被她牙齿咬伤的疼痛。
鲜血触目惊心地从她嘴角流出来,滴落在黑色床褥上,染成一朵暗红的曼陀罗之花。
男人的脸色很黑。
就像是阎罗王似的。
那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牙关松动。
男人如冰刃的话语划破空气,他咬牙,“你不是要谈谈吗?我耐心仅有一次。”
听到他这句话,女孩猛然睁开眼睛,勾唇笑了。
只是那血仍旧汩汩淌在她的嘴角,令她的笑容多了一分鬼魅勾人。
鹿宇微微涩然,抽出自己的手指,站起身,向客厅走去。
苏恋仍旧坐在出床上,伸出手来抚摸自己的唇瓣,舌尖……
轻触伤口处,遽然刺痛。
指尖都收缩起来。
她却不顾疼痛的笑得呲牙咧嘴。
还好……
还好她等到了他这句话。
踩在地面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再捡起歪倒在一边的长靴套好,视线不经意再次落在那幅巨幅画像中,她脸色微沉,旋即走出房门。
鹿宇坐在沙发上,两只长腿斜斜交叉着,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半阖着眼眸,神色冷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指捏住一根烟,吸了一口,旋即吐出烟圈。
浓烈的烟气萦绕在他的面前,看不清他的神色。
听到脚步声,他幽然睁开双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将还余留大半的烟蒂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茶几还有一个小箱子。
直到女孩坐在离他足足有两个人位置的沙发上,他才语气轻飘飘地开口:“坐过来。”
女孩立马充满防备地看着他。
像只刺猬般露出全身得刺。
鹿宇垂首,倏尔自嘲一笑,“放心,我还没到女干尸重口味的地步。”
苏恋双眸怔然。
这般哀怨得语气怎么会从这个一向狂妄得男人嘴里发出。
见女孩仍在犹豫,他不屑地嗤笑一声,懒散地抬起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白色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