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永听到这声爸，整个身子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心中也是波澜迭起。

“唉！”他喜极而泣地应声。

……

两人稍稍恢复情绪后，父女俩人20年来第一次同桌吃饭。

鹿永不停地给顾默夹菜。

“爸，我真的吃不下这么多。”顾默看着自己碗中的菜已经高出快半个碗了，她终是忍不住开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鹿永也是像个愣头小子般嘿嘿地笑了笑，不再夹菜。

在黑道上叱咤风云，在赌场酒吧游刃有余，玩转各种刀枪器械的鹿永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早就没有什么凌厉狂霸的气场，只剩下淡淡的柔和和浓浓的温柔。

“您自己也吃。”看着父亲一直盯着自己傻笑，自己的饭却没动过几口，顾默给他夹了一块排骨。

鹿永忙啃着女儿给自己夹的排骨，吃得津津有味。

真是色泽红润，口味浓郁，酱香四溢，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爽滑酥嫩……

将所有美好的词语形容这块排骨都不为过啊，真是顶级美味……

鹿永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看自家老爸吃的那么陶醉，顾默感到十分诧异。

不就是一块排骨？至于吃的好像是山珍海味般么……

鹿家确定是很有钱，不是吃不起肉的穷人家？

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样想，鹿永绝对会哭笑不得。

……

话匣子慢慢打开，从顾默的学业聊到国家的新型产业的扶持政策再到鹿永一言以蔽之的国外生活。

“所以鹿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既然这么厉害，她为何一点耳闻都没有？

顾默有些好奇。

鹿永看了一眼顾默，犹豫了片刻，还是徐徐道来：“这鹿家有好几百年的根基，一直从事着娱乐业，经营各种赌场，夜总会等，但私底下也会做一些军火交易，算是你们口中的黑道走私吧。”

顾默略有些呆滞，但受过这么多打击和惊吓的她还是很快缓过神来。

“那不是犯法的么……”

鹿永深邃的眼眸有些暗沉，“是啊。不过鹿家的基业以及手下的势力和枪支弹药也许比半个国家的军队还要多，所以哪怕是政府抓到鹿家什么的把柄，也不敢轻易与鹿家作对，况且明面上，鹿家的娱乐事业还牵扯到国家的经济发展。”

这么牛逼的么，顾默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三观都要被颠覆了，果然底层的人不知道上层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爸，那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种事情的话，就算没有外部打击，只有内部起哄，或出行任务时，麻烦也是很可怕的吧……

“前些年我独自一人，将国内这边的事业交由我弟弟打理后，算是了无牵挂了，孤身一人胆子也特别大，所以闯得很猛，算是打下一片天地，将鹿家得黑势力发展到了极致，所有人也臣服于我。可那时我就迷茫了，逐渐厌恶了厮杀，想到了你得母亲，又托人打听到原来我还有一个女儿……”鹿宇又是看着她，眼底充满柔和得光晕，“我心一动，当下就决定我不能就这么漂泊不定下去，而政府又是加大管制，每天刀尖舔血的生活让我这个有了牵挂的人第一次胆战心惊。所以我慢慢瓦解底下的组织，也不叫瓦解吧……”

“想留下的继续留下，想离开的也可以离开……留下的是多数，离开的也签了保密协议，这个问题我倒也不担心，毕竟没有人敢得罪btd，bloodthirstydeer。当然现在btd已经不复存在了，剩下的人各自组成新的派别，各自而生。我已经不参与其中的管理，名义与我再无关系，只不过私底下最终的掌舵权还在我的手中，毕竟大家还是卖我几分薄面的……”

鹿永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聊着家常。

但他一语带过的历练磨难，顾默能想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