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愕然，坐直了身子瞪眼瞧着她：“林乔，我发现你变了。”

“怎......么了？”

“你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些，这不是你风格啊。”朱琪眯起眼睛，“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

林乔没理会，拿起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这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竟是韩修禹打来的，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这是韩修禹去香港近一周之后第一次打来电话，也是两人唯一的一次联系。林乔暗自揣测他会说些什么，猜来猜去的，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

旁边的朱琪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替她按了接听，还开了免提：“上我邮箱，回一封陈总的邮件。”

林乔武装的情绪立刻泄了堤，只应了一声“嗯。”

“简单回复就好，文字不必太客气。”

“嗯。”

过了几秒，那边又问：“最近事多吗？”

“多。”

“能扛得住吗？”

“......不能。”

韩修禹命令道：“扛不住也得扛。挂了。”

“......”

这就是一通简简单单的工作电话，没有一星半点其他。墙上钟表得时针指向10，可能是这个时间太容易想入非非，以至于挂上电话之后，林乔心里失落的无边无际。

她若有若无的叹息，低头鼓捣手机登入邮箱，想好措辞，编辑上文字，读了好几遍，确认没问题，按了发送，然后将手机丢到一边。

朱琪拍拍小肚腩，说：“也顺便把我那封邮件回了呗，我都发好几天了。”

“我不管。你要是着急自己去催。”

“林秘书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呀？”朱琪掩嘴偷乐，“别把火撒我头上啊。”

林乔白眼：“我哪里发火了？”

“你那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早跟你说过离那种人远一点，千万别中了他的道，迟早被人家玩死。”朱琪一本正经，又说，“回到之前的话题，给你介绍的医生，你要不要见？”

“不见。”

朱琪叹息：“我问你，老韩有没有女朋友？”

“我怎么知道？”

“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钻石王老五身边怎么可能少的了女人？所以你别往上凑，死了这条心吧。”

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心却无法受道理控制。她一面要逃避，一面又想要靠近，明知道是一道深渊，却忍不住的往里跳。

哦不，是早就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