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不支,终是摔在了地上。
篮球场上的高中生见状,连忙过来相扶,其中一个注意到她脚腕处出了血,自己做主就帮她给裤腿拉开了。
裤腿被拉高,那腿上化脓的伤口,触目惊心。
几个高中生,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池晚音怕吓到人家,连忙给裤腿放了下去,且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们没关系,你们继续玩吧。”
说完,她起身,让何岑将车开过来。
很快,她上车,回了家。
洗了澡,处理了伤口,她很快便倒在了床榻上入睡,因为头痛难忍。
醒来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间。
秦老太太和秦难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在家。
她浑浑噩噩,喝了一杯水,又是闷在了被子下面。
她依旧冷。
直至半夜,一双手探了进来。
她惊醒。
睁眼时刻,那人的手搂在她的腰身上。
问道:“晚晚,你发烧了。”
池晚音垂着眸,没回答。
接着,房灯亮起,那人松开了她的腰,又去看了她腿上的伤。
他问:“什么时候弄的?”
她看着他,眸光淡淡,面色无常,不知该用何种语气回答。
“既然伤了,为什么不说。”
他轻手将药膏涂抹在她的腿上,那药膏不同于她再药店买的那种厚重油腻,相对来说更轻薄更舒爽,是薄荷的味道,也是她喜欢的口味。
阵阵清冽飘进她的鼻尖,她心里一酸,反道:“我伤了你也不会在意,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谁说我不在意,你是我老婆,老婆受伤了,我能不心疼吗?”
秦知遇轻掀开眼皮,瞥向她。
神色里,多少带了些许的嗔怪。
“方才的那句话,你敢当着安罄竹说吗?”她眯了眯眼,盯着男人衣领上的粉色唇膏印记,虽然很淡,但仍旧被她注意到了。
除了安罄竹,她暂且还想不出来有谁能够在秦知遇的衣领上留下唇膏印记的。
“晚晚,我们已经为此吵过架了,所以,别再提了。”
一言,让池晚音的脑袋胀痛。
她便是要收回腿,且说:“那你还是去照顾你的罄竹吧,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至少死不了。”
可秦知遇将她的腿紧紧的抓着,禁锢在怀里,容不得她收回。
他语气冷厉,带着命令:“别乱动。”
池晚音咬牙,狠狠说:“放手。”
他没放。
且依旧帮她涂药,只是手上的动作更重了一些,弄得她有点疼。
她记得自己是怕疼的,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怕了……
池晚音伸手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梳子,用梳子的背部刮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腿上,是他刚刚涂过的药。
薄荷味,很清香。
只是,那药经过梳子背部的刮擦,霎时汇集到了脚踝,成了一团红白色的泥状。
和药膏一同被刮擦下来的,还有皮肉伤的血色。
她力道足够,以至于才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了。
秦知遇手上的动作一顿,全身一僵,霎时将手上的药膏给仍在了地上。
向来不喜于色的男人,发了怒:“池晚音,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