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上了一堂生动的恋爱经济课,知道了恋爱是需要用经济计算了!!”钟晨暮喝了口窝居盆栽奶茶,味道有些怪怪的,怎么以前没注意到。
“不,你真正应该学是,懂得如何自己吃饭!”许以安插住一块牛排,豪迈地放进嘴里。
当如勾弦月挂在城市上空,带着栀子花香的晚风拂过街边的柳树,许以安和暮歌并肩走在残阳余晖下,两个人的笑声不时响彻整个街道。落后几步的钟晨暮看着他们的背影,他突然觉得那身后的轮廓带有决然的飒爽,同样的短发却有不同的姿态,许以安的峥嵘带戈,暮歌的柔媚藏锋。他在想,如果吃饭能反应一个的性情,那么发型无疑代表了一个人的性格,而我们看向一个人的发型与餐品甚至可以猜测这人的人生观、恋爱观。
“黑幕同学,问你一个烂大街的问题,当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们究竟在谈些什么啊!”许以安突然转身向钟晨暮喊到,声音大到连路人都侧目的程度。
“你都说是烂大街了,这是一个可以百搭的句式!”钟晨暮感觉自己被围观了,他始终适应被目光包围的场景,尽管有时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百搭的句式,却有专一的指向!”暮歌接着说到,她们俩配合地很好,但是钟晨暮仍在想,她们如果挽起彼此的胳膊会是怎样的情景,他没有见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人挽起过别人。
“这句话本身就有歧义,谈恋爱是在说谈论恋爱,还是在说谈恋爱本身?”钟晨暮双手放进兜里,耸了耸肩膀。许以安说:“可以先说前者,再说后者!”
“只能二选一,快决定!”
“那说后者吧!”暮歌说。
“我回答前者,你有发问权,我有决定权!”钟晨暮笑着走向她们,两位姑娘被他抓住了语言上的漏洞,他接着说:“当我们谈论恋爱的时候,其实是在谈论一种幻想,幻想存在的与不存在的、美好的与不美好的,并由内心派生出理想的爱人模样,我们可以称之为理想态,它决定了我们的追寻、我们的等待、我们的期许!”
“但决定不了我们的结局!”暮歌说。
“是的,因为决定结局的,是你遇到的那个人。ta颠覆了你的想象、浇灭了你的期许、蛊惑了你的设想!”钟晨暮说的风轻云淡,甚至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风轻云淡,他说:“ta决定了你谈恋爱的方式,主导了你恋爱的样子。”
“这他妈的就是一混蛋,ta干嘛要来,来就来了干嘛还要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许以安让路过的男生目瞪口呆,清秀的模样看上去像个中学生。
“所以,去谈恋爱,但不要谈论恋爱!”钟晨暮象征性地笑了笑,可能他不知道自己的象征性,透着一股不成功的严肃性。
“这是你从谈恋爱中学会的谈论恋爱吗?”暮歌自然而然地笑着,就像她调制的锋芒如媚,将相斥相杀的属性柔和的自然而然。
“错,这是我从看到的恋爱中学会的谈论恋爱!”
钟晨暮的手机响起了,是张亦驰,他们约好了今天聚餐。他没有再回答许以安那句“你从恋爱中学会了什么”的问话,只是微笑着挠了挠鼻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学着胡不归每次跟他分别时的模样向她们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