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这样,现在计划有变,我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这边的一切,离开东方森。3天时间,断了所有联系。如果你做不到,我会用我的办法。到时候我怕东方森不会轻易饶过你。”他在下命令,在威胁她。
夏媛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不要,先生,我…我答应你。”
刚才商场东方雅贝走后,东方森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他下定决心跟她说,让她打掉孩子,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他会给她安排好以后的一切,并给她一笔钱,足够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这孩子是她好不容易求他留下的,现在他又提出让她打掉,她舍不得。她是被人安排在东方森身边的,她知道不应该对东方森有感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虽然他比自己大20岁,但他依旧保持不老的容颜,他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气魄,他处事冷静沉稳,令夏媛越发的迷恋这个中年男人。
夏媛是受资助毕业于澳洲的高材生,她漂亮,头脑灵活。几次活动宣传公关做的都非常出色,很快让东方森记住她,由于她卓越的成绩一路高升至经理。这样优秀的她,自然不缺追求者,但她总将他们与东方森比较,他们不如东方森睿智,没有他成熟。她深爱着那个已经有家室的男人,甚至忘记她来到他身边的目的。
在一次出差中两人偷尝禁果,再也无法克制这种情感。东方森喜欢这年轻女人的激情,夏媛深深崇拜着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可是两人究竟受着羁绊,她听命受制于人,他对家庭有责任要负。
夏媛咽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她离不开东方森。
挂掉电话,许沫勋马上联系他的父亲,告诉他夏媛不能继续再用。夏媛是许家资助的孤儿,原本将她安插在东方森身边是想打探东方父子将加拿大产业如何处置,如今知道东方雄有意将加拿大产业给东方雅贝,不经东方森之手,留她在东方森身边也没用处,还得时刻担心被东方森发现,没想到她爱上东方森,更不会再为他所用,现在让她离开也是最好的结果。
雅贝穿着许沫勋的浴袍,她个子高也算撑得起这宽大的衣服。她出了卧室找他,只见他一个人靠在吧台上喝酒。许沫勋见她出来“怎么还不睡?”
雅贝看他这个房子虽然还算宽敞,但是没见有其他卧室,如果她睡了他的主卧他去哪里,他那么高大沙发肯定睡不开。
“我还是回去吧!”雅贝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自己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了。
许沫勋拿着酒杯走近她“害怕我意图不轨?我喝了酒,不然我把司机叫起来送你吧!”
算了时间确实也是半夜了“不是,我在这你睡哪里?不用叫司机,你借我车,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太晚了,我不放心你自己走!”许沫勋明确的拒绝她。没等雅贝开口,他又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时差没倒过来晚上也不困。如果困了,我就靠靠沙发。不过你提醒我了,是应该添个卧室,不然你来住也不方便啊。”他有意打趣。
果然东方雅贝转身就进了卧室。
许沫勋在她身后说“晚安。”
她在门关上的一霎那才回复他“晚安。”
东方雅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想着明天要去找夏媛,如何让她离开父亲,如果那孩子真的生下来,怕是以后都割不断与她的联系,就像爷爷和江家。她更不想让母亲像奶奶后半生心中无爱,居于深山。实在是睡不着,她赤脚下地,向着卧室那个宽大落地窗走过,地上是张榻榻米。她坐在上面趴在玻璃上,夜深了只有虫儿叫,外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亮光,就像她的内心一片漆黑,看不到希望。
听见一阵水花声,她透过窗子看向右边的天台,眼前竟然有束光,许沫勋从泳池钻出来。穿着平角泳裤,他比两年前精壮许多,腹肌都锻炼出来了。这半夜他还在游泳,是时差还没倒过来吗?还是他也有心事?只见他拿起浴巾擦了擦,向屋内走去。
她想自己静静,但当静下来她越是烦躁。她打开门,走出卧室。刚开始怕打扰许沫勋,但看他还没睡就想找他说说话,或者想有个人不说话陪陪她就行,她不想做被遗弃的孩子。
只听见外侧浴室有动静,应该是他在冲澡。东方雅贝抱着那个象盘坐在沙发上等他。
等着等着困意终于上头,她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等到许沫勋出来,看到沙发上的人。也不知道这丫头不睡觉跑出来干嘛,竟然在这睡着了。
今天看她这么伤心,许沫勋也很自责,如果父亲没有安排夏媛出现在东方森身边,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果他早点发现夏媛的心思,早点把她安排走,他们也不会撞上。说到底他都是有责任的。将人抱回房间,放下的时候东方雅贝醒了。
许沫勋温柔的托着她的头放在枕头上“乖,闭上眼睛睡吧。”他转身打算离开。
雅贝抓住他的袖子,转过头看着她,像是个担心被抛弃的孩子。“很晚了,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你这是在邀约你知道吗?以后可不许对其男人这样。”许沫勋像是在打趣想要她松手。
雅贝依旧没有松手,许沫勋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我不走,我在这陪你。”许沫勋把榻榻米拖到她的床边,自己躺在上面,枕着自己的手。跟床上的雅贝说“睡吧,我在。”
雅贝滚到床边,看着矮她一截,躺在榻榻米上的人。她把枕头递给他,就这样趴在床边,粉嘟嘟的小脸挤的肉肉的“我明天要去找夏媛。”
“好,我陪你去。”他答着。
“你说她会去流产吗?”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这种想法在任何人看来都很过分。她翻回床中央“晚安。”
许沫勋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如果他遇到这种事肯定也会让那女人去流产,断了她所有的念想。所以他们是一类人,他懂她。
人啊!在维护自己利益的时候,都会选择最彻底的解决方法。所以谁都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因为你不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你不可能去感同身受别人的痛苦,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圣人,可以去妄加评论别人选择维护权益的方式。
第二天,高高的太阳早就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近晌午二人才起。许沫勋坐在榻榻米上,揉着头发,睡眼惺忪看着床上伸懒腰的东方雅贝“早!”
东方雅贝直接翻过身,脸朝下“早!”经过一夜的休整,她充满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