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里待着好多人,粗略的数了一下,除了那些穿制服的,还有十几个。
我认识其中一个,王学的二哥。
从另外几名陌生的面孔,从装扮来看,这些陌生面孔应该是庄稼汉。
我径直走了进去,就听到赵菲诗拍拍手掌,说:“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想跟大家聊聊王学的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跟我移步到会议室详谈。”
说话间,她领着我们走进一间写着会议室三个字的房间。
这房间不大,约摸二平米,里面整齐的摆着数十条凳子,在房间正中间是一条长型的木桌子。
那赵菲诗径直走到最前面坐了下去,又招呼我坐在他边上,至于其他人则依次围着木桌子坐了下来。
待大家坐定后,赵菲诗轻咳一声,说:“王学的事,大家都清楚吧!”
我们点了点头,也没人说话,那赵菲诗又说:“是这样的,现在你们村死了两个人,肯定得写份报告交到上头去,但你们也知道,这份报告不好写。”
说着,她朝我看了过来,淡声道:“你觉得是这个道理么?”
我一想,她说的倒是真话,这份报告的确不好写,先说王明,那王明死的莫名其妙,再有就是王学的死。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整明白王学是怎么死的,特别是王学最后在房顶的动作,昨天夜里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想明白啷个回事。
当下,我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那赵菲诗笑了笑,朝王学二哥看了过去:“叔,还希望您能把王学的事说出来,也让大家有个底,至于怎么写报道,到时候大家商量。”
听着这话,我隐约有些明白了,这赵菲诗叫我们过来,应该是就王学的事做个报告。如以此来,那些陌生的面孔,倒也好猜,应该是先前几次给王学上梁的木匠师傅的家人。
一想到这个,我朝王学二哥看了过去,估计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真相。
那王学的二哥见我们都望着他,深叹一口气,掏出烟,点燃,抽了几口便开口道:“说到王学,我这个做哥哥的,羞愧呐!”
说着,他居然痛哭起来,一边抽着烟,一边抹着眼泪,继续道:“他不爱说话,自从知道自己的命不好之后心里有些扭曲,从小就琢磨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长大后更是沉迷于此,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早些年,为了改变他那种命,他活生生的饿死了母亲。”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面面相觑,王学还干过这种事?
赵菲诗沉着一张脸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王学的二哥,好像不太想说,仅仅是告诉我们。
早些年,王学以在外面买了房子为由把他母亲接在广州生活。后面被活生生的饿死了,拉回乡下下葬。又给他母亲找了一处不错的风水地,想借祖坟去改命,但没什么效果。
听到这里,我立马明白王学为什么会执着盖房子了。
说白了,也就是祖坟改命失败了,又把主意打到房子上面了。
而王学二哥的话,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他说,这新房子王学筹谋了好多年,在这之前,也曾在别的地方盖过房子,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