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几天打算回去苏格兰。”
贺拉戌为两人添满酒杯,贺拉纣身体没什么大碍,贺拉缋身边有闫影照顾,他来这里也有段时间,该回去了。
闵休沉默和他碰了碰杯,自己的假期也快结束归队。俩人各怀心事,也格外珍惜能轻松坐在这里喝酒时光。数不清多少杯后,闵休感觉自己微醺,就停下来,反观贺拉戌已经醉倒趴在沙发上安静睡着了,贺拉戌属于那种酒品很好类型,醉了就安静睡觉。闵休脚步有些轻飘飘走到沙发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拍拍他的脸颊。
“我叫代驾送你回去,住哪里?”
贺拉戌没有回答他,有些不耐推开骚扰自己脸蛋上的手。闵休觉得还是让贺拉戌回他家好了,他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打电话叫代驾。等他出了卫生间,发现本应该躺在沙发上熟睡的贺拉戌不见了。吓他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房间里除了贺拉戌和他的车钥匙,外套、手机都在。闵休暗觉不好,连忙拿了东西下楼。问了门口的服务员,刚才贺拉戌自己一个人走出去,开车离开,他们劝说无用,闵休连忙开车追了出去。
夜幕里一部白色阿斯顿马丁以s线危险地横行在路上,也幸亏夜深,路上并无人行。贺拉戌醉了九分,还残留一丝意识是回家洗澡。他昏沉沉转动着方向盘,执着往前面那一点光点开去。
嘭一声巨响,车子狠狠撞向一栋矗立在皎洁月光下高墙,半个车身卡在那个窟窿里,车子几乎报废了一半。贺拉戌艰难得推开有些变形车门,趔趄地走向院子里的大门,伸手拍了几下门铃。院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靠在门上的贺拉戌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倾倒跌入来人的怀里,男子眼疾手快扶住继续往下滑倒的他。脸色表情微妙,看着怀里酒气熏天的贺拉戌,又看了眼滑稽卡在墙里的车子,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男子将他扶进里面沙发上躺着,当他看清贺拉戌的容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这样半蹲看着贺拉戌。也许是躺着姿势不舒服,贺拉戌动了动,男子回过神,伸手解开贺拉戌白衬顶端的纽扣,让他躺的舒服点。男子回了卧室拿毯子出来时候,发现沙发人不见了,浴室里传来嘭砰响声。男子紧皱眉头,加快脚步来到浴室,发现贺拉戌浑身湿漉漉地跌坐在洁白大理石上,花洒上冷水洒在他身上,白色衬衫变成透明贴在削瘦的身上,长发也紧贴在脸上,一脸无辜又狼狈看着他。
“这、这花洒坏、坏了。”
男子关了花洒,将他拉起来。贺拉戌有些抗拒陌生人靠近,一个劲推开男子,但自己又站不稳,左右摇摆险些跌倒。男子唯有揽住他腰,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
“不不行,我要要洗、洗澡。”贺拉戌口齿不清,却仍很坚持要洗澡。任凭男子怎么劝说也不肯离开浴室,男子无奈作罢,只能帮他洗澡。贺拉戌一点也不配合他的帮忙,没有男子帮忙,他自己差点跌进浴池里。折腾了半天,男子软硬兼施才用浴巾将他包裹起来哄出了浴室,抱他到床上躺着。
门外传来急速叮叮门铃响,男子皱了皱眉头,今天晚上真太不安静。他打开大门瞬间,一个气宇轩昂的俊朗男子脸带焦急,十分歉意开口。
“抱歉,打扰了,我朋友撞了你房子,请问他?”闵休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贺拉戌车子撞在那墙上的害怕心情,他满脑就只有他的安危,知道贺拉戌开车走后,他拜托朋友通过监控,寻找贺拉戌车开去向。
“他在里面。”男子领这闵休来到卧室,墨色大床上贺拉戌身着浴袍,毫无防备的睡着。闵休走过去,弯腰轻易将他抱起来,走出卧室。放到他车子后座躺着,拿过毛毯盖在他身上,转身向一直沉默的男子感激道歉。
“我是闵休,这是我电话。这件事情真太对不起,赔偿的事情我全部负责,你可以随时来找我。”闵休拿出自己证件给男子看,然后写下自己电话号码给他,随后跟来的拖车将贺拉戌的车子拖走。
“不用了,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些只是小事,他没事就好。”男子礼貌接过闵休的电话放进衣袋里,看似和闵休说话,隐晦不明视线却一直落在车里熟睡的贺拉戌。
“等他酒醒了,我再与他登门道歉,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姓蔚名瑾。”
男子等他们离开后,关上院门时候看了眼围墙,幽暗瞳眸里红光一闪,被贺拉戌撞地破烂高墙居然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是你,又不是你,辛甫师你为何如此蠢。”
男子缓缓走进别墅,大门徐徐关上,只留下一声苍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