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咒我还有下次吗?借个地方我梳洗下,太狼狈了。”贺拉戌缓过神后,一刻也不能容忍身上脏兮兮。
“回我家吧,车子我让人先送去维修,你等我一下。”闵休看到贺拉戌在风中哆嗦一下,脱了身上外套披在他身上。贺拉戌习惯性后躲,后脑勺撞到车沿,痛呼出声。闵休气笑不得,将外套套他身上,关了车门,出去叫同僚将贺拉戌的奔驰送去维修,然后回到驾驶座,关门开车。
后座的贺拉戌看了看身着单衣的闵休,又看了眼自己身上外套。虽然第一次接受别人的衣服,但是外套上干净的皂液味道让贺拉戌突然没有那么排斥,他将这些不正常的表现归于今天惊吓过度,而不是对闵休有什么其他区别对待。
“你哥不是回公司了吗?他怎么跟踪你的。”
“我送纣哥去公司,他不能进公司,估计是我开车出来时候他就跟踪了。我不说,谁能分辨出我哥和我?”贺拉戌挑挑眉,庆幸今天遇到张马的人是他。虽然贺拉纣有保镖跟着,但他不希望贺拉纣有一丝危险。
闵休算是默认他的说法,虽然没见过贺拉纣。但是整个公司没人能发现贺拉戌是代替贺拉纣,说明他们外貌应该是十分相同。他如果不是事先接触过贺拉戌,估计也辨别不了。
“你们是双胞胎?”
“不好意思,八胞胎。”贺拉戌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闵休闻言震惊回头看了眼他,如果贺拉戌看到闵休的表情,一定会嘲笑他大惊小怪。闵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有可能是遇到贺拉戌其中一个胞弟,知道那天晚上不是贺拉戌,闵休反倒心结解开松了口气,不再对那个“贺拉戌”耿耿于怀。
车子拐过几条郊道,停在一栋五层独立别墅前面。闵休下车拉开后座车门,伸手扶贺拉戌。贺拉戌拍开他手,示意自己能走。贺拉戌暗暗摸了摸屁股,刚才摔那几下,屁股有点疼是真的。
“我记得你和家人一起住?”贺拉戌发现别墅里并没有其他人在,他将身上外套递给闵休,一边解衬衫纽扣一边找浴室。
“他们去旅行了,你这样子怎么洗澡?”闵休看了看他包着绷带的右手,贺拉戌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耐烦开口。
“拿剪刀来,快点,我觉得很不舒服。”贺拉戌走向浴室,示意闵休拿剪刀剪了他的衬衫。迫不及待单手解皮带,衣服沾着脏东西使他想象力发挥到极尽,浑身似有虫子噬咬着他每一寸皮肤。
闵休拿过剪刀小心帮他剪开右手衣袖,褪下他衬衫。露出白皙削瘦的腰身,闵休下意识别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贺拉戌太烦躁,解了几次硬是没将皮带解下来。本来就不太好的脾气突然暴走了,伸手去扯右手的绷带,闵休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
“我帮你。”闵休伸手帮他解皮带,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嫌。不知为何,对着贺拉戌,这暧昧场面,他反倒不自然了起来。
“快点,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磨叽。”贺拉戌没想那么多,只想立刻洗澡。闵休慢吞吞动作加大了他的火气,扬手推开他,岂料一不小心碰到花洒开关,水一下子从头顶喷洒下来,将两人淋成落汤鸡。
“……”
“……”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闵休伸手关了花洒。挽起衣袖,放满一池热水,指着浴池。“进去,我帮你洗。”
贺拉戌倔强的原地站了半晌,浑身湿哒哒冷得哆嗦。最后还是屈服脱了裤子踏进浴池。闵休拿过花洒帮他洗干净头发,用毛巾把头发裹起来。打算帮他洗澡时候,贺拉戌抢过毛巾。
“你真当我残废啊?”
贺拉戌炸毛一整天,闵休也习惯了。起身帮他拿来新浴袍放在旁边,转身出了浴室。“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我在外面。”
贺拉戌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闵休拿过医药箱帮他重新包扎手里伤口。然后用风筒帮他吹头发,暖烘烘的风吹着头发。贺拉戌坐在沙发里有些昏昏欲睡,闵休看得出贺拉戌紧绷精神放松下来,现在倒像个温顺小猫。
“好了,你先睡吧,我洗个澡。”
“那个…今天谢谢你。”贺拉戌唤住闵休,有些扭捏向他道谢。闵休身影顿了顿,然后走出卧室。
刚才闵休已经给换过全新的被褥,毕竟闵休也算是救命恩人。不能挑剔这么多,贺拉戌催眠自己暂时放下洁癖强迫症。他给贺拉纣发了个信息,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
闵休推门进来时候发现床上的贺拉戌已经睡着,姿势却仍保持警惕状态。闵休将毛毯拉高盖到他肩膀,熄灯出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