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平静,“我倒觉得这个吴王挺聪明的,只不过做事情没过脑子,不懂得善后。”
她一时没听懂他的潜台词,想了想,说:“什么?”
“来,告诉我,如果你是吴王,你会怎么善后?”玄成耐着性子看着她。
她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我大概会往各个诸侯国飞鸽传书求救,只有劳师动众,便能以天灾蒙混。”
她这脑子,玄成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他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唇角微扬,“如果是我,我会派精兵前往救灾,太医跟随。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暴民自然就没了。”
她同他目光对视,“三观不正,斯文败类。”
听了这话,玄成非但没生气,而是起身站在她身前,靠的极近。“不过你已经很让我意外了。”他拉起她的手,取下腰间玉佩搁在她手上,“从今日起,我会让你学会,什么是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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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近日里天下太平,唯一特别的事,就是吴国代城水灾肆虐,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各个诸侯国皆收到吴国求救的飞鸽传书……齐国派人参加救灾、晋国向代城运送救援粮食在各处设立粥铺、楚国开挖河道用于泄水、赵国横国参加救人、就算是向来和吴国不对付的笛国也是出了钱物等等……天下诸侯,就算是再小的小国也是出人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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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李赫日理万机,似乎总有忙不完的政事。他坐在案前,手中握着笔就没有停过。
“禀陛下,齐国的飞鸽传书。”
“拿过来。”
“是。”
李赫一看,却愣住了,他如何会认不得,这是齐音的字迹。
惊疑不定间,上官燕走了过来,她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问道:“你喝什么?碧螺春、铁观音?还是蒙顶甘露。”
他忙收敛起若有所思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这些事让端柔来就好了。”
上官燕眼睛眨巴着看他:“不行,我会吃醋。”
李赫一听这话,乐了:“行。那你就来杯龙井吧,小心烫。”
不用这样贬低她吧?
“是,陛下。”兴匆匆的就跑去了。
李赫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回过神来时,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密函若有所思。三王间的通信密函向来都是最高机密。齐国的,往常都是男子的字迹,可最近不知怎么了,传达命令、商量要事的飞鸽传书,都成了她的字迹。
李赫豫了一下,难道是齐王手受伤了?可就算如此也不该是她代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