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震把面具人和蒋寻棠全都震懵了。
余讳把着斧子还没出手,面具人也还两手空空没有御剑,谁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震了这么一下,难不成真地震?
但是显然不对,这震就是从他们跟前出来的,气流都撞了他们满怀。
蒋寻棠先反应过来,指着那一堆抵押的宝物:“琴!!”
面具人正要取琴,无争已经飞上众人头顶,气弦把周围的赌徒从蒋寻棠身边清扫出去,又有一鞭打在刚上楼来的老头身上,把他和身后一群人撞飞到远处的赌桌上。
“允老板!”博头叫起来。
面具人见那老头上楼,顺手从身后一人腰间拔剑,将响骨盅往蒋寻棠身上扔去:“走!”
蒋寻棠离得太远,宋环扑在地上接住响骨盅,朝蒋寻棠喊:“我接到了——”
无争仍在狂躁地挥扫,刹那间一面厚重赌桌当头朝宋环倾翻,即将把他拍成肉饼之际,长鞭鞭碎木料,碎屑噼里啪啦飞落在地板上。
宋环吓得呆住。
“小环!”蒋寻棠又是一鞭扫开推搡的人,“快来!”
宋环抓住鞭尾,蒋寻棠将他扯到身边,余讳抱住他们两个就要下楼,突然下面又窜上来一批人涌到通道处。余讳不动巨斧,一脚一个把来不及让路的人全部踹下楼梯。
面具人见他们下楼,马上提剑走向那个挨了一弦风的老头。
老头脸皱得宛如风干的枸杞,被无争琴打完吐了满胡子的血。
“允老板。”面具人道,“之前怎么请也不见人,这回可算是请出来了,想说劳驾督院走一趟。不过……你真的是允老板吗?”
说完他扬起手中剑,杜萦回刚好从围栏翻进楼里,正见那人将剑扎进老头的肩膀。
分明扎的是肩膀,老头却咳血如注,众目睽睽之下那老头竟然越来越干瘪,瘪成了一块焦黑的肉干。
人俑?
杜萦回切过的人俑不会流血,这个人脸上也没魂拓,可如果不是人俑,是什么东西?
面具人起剑甩下一道鲜血。
“……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报、报督院啊!!”博头和侍从们见赌坊老板倒在血泊中,纷纷叫嚷起来。
面具人举剑敲打墙壁:“这是邪术,报无尽洞天,叫绛珠峰栖虹子处理。”
杜萦回听了他的声音越想越不对劲,提将离走到他背后。
面具人转身,与他目光相对,片刻惊疑:“咦?杜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