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就得啦,我也是高三的,刚刚旅行回来,而你,刚刚开始旅行。旅行虽然独自一人也挺有意思的,但不如两个人来的开心嘛。你就跟着我好啦。”说完就从我手中抢走行李箱,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打好了出租车,招手叫我过去。
我望着她,心想,何为朝暮呢?青丝与雪。那么何为朝朝暮暮呢?看着她,也罢也罢。我跑了过去,坐上了出租车。
她家是三层公寓式套房,自家住在第一层,租房的客人住在第二层和第三层。每一层都有一个公共洗手间,每一间都有一个独立卫生间。一层有个共同吃饭的地方,如果你起的比较早,可以和她的家人一起吃早饭。早饭这东西对于假期的我是不存在的,程雪这么跟我说,然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被安排住在顶层,哦,我差点忘了,第三层再往上还有一个阁楼,存放着各种货物。因房间紧张,我被她父母安排住进了阁楼,每天进出房间都需要爬梯子。虽然她很努力的跟她父母解释,“他是我的朋友,好朋友,你们怎么可以让他住阁楼呢!”,“没有空房间我们也不想的啊,那些房间已经被客人们预定了,我们总不能让客人住进阁楼吧?”,“怎么不能?我的好朋友就能,他们怎么不能,哼。不理你们了。”,“哎,你这孩子,你给我回来,他只能住阁楼啊,不然妈妈没法向客人交代啊。”
我不懂程雪有没有听见她妈妈说的话,因为她十分生气的拉着我和我的行李箱就往楼上走。
我提着行李箱,看她貌似还在生气,边上楼梯边说,“其实阁楼挺好的,我挺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既没有其他房间的人在门外来回走动,也没有多余的噪声。而且进房间是要爬梯子的。”
“而且进房间是要爬梯子的。”她学着我说这句话。
“对,若是拿走梯子我就永远住进阁楼里出不来了。”她貌似被我的话逗笑了。“噗嗤”地笑出声来。
我们来到阁楼,我先爬上梯子,然后她把我的行李箱递给了我(她的力气还挺大的嘛)。她也爬上梯子进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就爬下去了。
“嘿!”她在梯子旁喊了一声。
“怎么啦?”
“拿掉梯子果真出不来了吗?”
“那是自然啦,我会在门口求救等着你送梯子来的。”
她似乎很高兴,嗤嗤地笑着离开了,我赶忙跑去看一下是不是真把梯子拿走了,还好梯子还在。
就这样,我在她家住上了一周,原本计划只在杭州呆三四天就回去,没想到因为个中原因呆了一个星期。不过,这一周过得还算不错,除了和她父母一起吃早饭时,一直被两双眼睛盯着(准确来说是三双,她吃饭也时不时的看我,然后问我这个好不好吃,那个怎么样),其他还是很不错的。她这个导游当的也很称职,我们两个人七天把杭州能逛的地方全逛了个遍。遇到下雨天时,我会搬一把椅子坐在阁楼的窗口看书,她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我,有时会在学习方面请教我,我原以为她学习挺不错的,但有些问题她还是会拿来问我如何解答,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时是故意装作不会的。
一周宛如白驹过隙,很快就过去了。我总不能整个寒假都在杭州度过,打工挣的钱也快用的差不多了。于是我打算回家了,她貌似很舍不得我走,想要我再住几天,再陪她多玩几天,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行的。
临别之际,我和她说,“若是有缘的话,我们在南京相见吧。届时,我们还是朋友。”我曾和她说起我打算报考南京的某某大学,若是我不出差错的话,一定能考上。
后来,高考失利了,我考上了比那所大学较为次一点的大学。不过也是在南京。很幸运的是,她也同我一样进到了这所大学。当时问她是怎么知道我考进这所大学的,她却只看着我笑,不说话。后来她也只是说,嘻嘻,想知道的话,怎么都能知道的。
从医院回学校路上,我感觉头不是那么疼了。有许多让我奇怪的疑点,为什么程雪进了宿舍又出来了?还有谁在那个不在寝名单里?那位姓易的女生是不是也在里面?众多问题无法得到解答,我决定到学校先去找二哥一趟,查一下袭击我的神秘人是谁,顺便看看那女生究竟叫什么名字。
我从口袋里再次拿出那张纸条,上面写着: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一切,不过你若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原委,那就来这里吧——南京市**区**街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