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樱春容和杨末语才刚说上两句话,应天涯倒在地上开始哼哼唧唧。
“他是不是能动了。”樱春容竖着树干子对着他。“就你,”应天涯横了一眼,“抱棵树来我也给你劈个两半。”他虽不得动弹,但五感渐渐恢复,方才听到这丫头片子的胡言乱语,心中已是不服气,随后居然听见教主的附和,要不是嘴皮子还不能动弹,他早就是开骂了。
正邪不两立,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哪能混为一谈!
“应天涯,你这是恢复理智了?”杨末语问道,不知是错觉与否,见他清醒过来,原本被他咬伤的手臂,居然也有好转之势,伤口虽未痊愈,但那肿痛感却也逐渐消失。若这手臂的伤势当真与应天涯的精神有所联系,看来这次又将于弄蛊之人打上交道了。
“是的教主,抱歉,害你无端受伤了。”应天涯歉疚之情,溢于言表,若不是身上穴道仍未解开,此刻怕是已跪拜在地了。
“无妨。莫要放在心上,”杨末语淡淡的宽慰,“不如说一下,其他的弟兄呢?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事…”应天涯只记得他们一行人刚到此地的情形,以及几个零碎的似真又似假的片段,一时居然捋不出个先来后到。
“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不必顾忌。”杨末语说道。应天涯镇定了下心神,决定先从他们刚入这片林子来说起。
应天涯与教主、子莫予春城道别后,他们一行人便一路北上去望安,路上虽连个镇子都没有,必须风餐露宿的,但可贵的是这绿林道太平的连个小毛贼都没有,颇有种太平盛世的味道。直到来了这片地界,他们找到了一个寮子,几人便打听着能不能借住一宿,歇个脚什么的。
也是多事的。樱春容心里暗想。
不用多说,方才那青面獠牙的模样必定是借宿借出来的。如今还连累了他们。
应天涯见樱春容那神情便知道她定是在心里暗暗说道自己,梗着脖子道“人家村民可热情了!”他突然一嗓子将樱春容吓了一跳,连忙接道:“行行行,热情!那您是怎么成了这幅模样的。”杨末语看了她一眼,心想必定是她表情没藏住事,刺激到了应天涯。
应天涯思索了下,“确实不记得了,就记得他们招待了饭菜,还有酒。”
“那其他人呢?”杨末语问道,果不其然应天涯也是摇了摇头。“既然如此,等子莫回来后,我们便去那寮子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话中透着阴冷,林教的信条之一,便是有恩必酬,有仇必报。
大约半柱香时间,子莫的身影由远至近,只见他踏上一块石壁后,便飞到了杨末语的身边。“教主。”子莫拱手道,随后见应天涯已是打坐的样子,喜上眉梢,喊了声:“应五哥!”“小子墨,数日不见,可是又长高了些。”
樱春容等这两人寒暄完,忙问:“子莫,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天…”樱春容想到如今还有个应天涯在,天尊在外也是关照她与秦轻寒以师徒相称,连忙改口,“师傅他们怎么了。”
子莫心里通透,说道:“他们尚且平安,虽遭数人围困,但尚无一人能突破那桃花瘴。”虽然从未认为天尊会出事,但亲耳听到子莫这样说了,樱春容还是由衷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