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春容被凄厉的惨叫声惊醒,只见潇潇匍匐在地上,手指筋脉凸起扣在那波斯地毯上,她以为潇潇只是摔倒,连忙下床去扶,手才刚伸到她跟前却被她一把推开。可却
“你往我的珍珠粉里放了什么!”潇潇恨极了她,曾经一口贝齿,如今皆染上了鲜血。她断定是樱春容嫉妒那杨末语对她的失神便暗中害她。这手段在这潇湘阁里并不罕见,只是她那时有多愧疚她,现在便有多恨她。
甚至不愿虚以为蛇,向她讨要解药。
“什么珍珠粉,我不知道啊。”樱春容一脸茫然,视线扫到了桌上那一熟悉的白瓷瓶,正是杨末语送的!她惊道:“你中毒了!”意潇潇已没了力气骂她,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看。樱春容却不顾她的视线,不假思索地扯开缎子便开始割血,割完了才想到还没去接水,顾不得便直接将手腕抵到她的嘴上。
“你快吸上一些!”她说道。
“你…干嘛……”意潇潇说不了整话,心里却是抗拒着去吸食人血,她又不是什么怪人也没入歪门邪道,吸这人血作甚!可说来也奇怪,这血液带着淡淡甜味顺着唾液流入喉咙后,方才还绞痛的腹部居然逐渐被缓解了,瘫软的四肢渐渐有了气力。更奇妙的是,她内心居然涌起了想抱着这条胳膊多吸上两口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意潇潇赶忙将她推开,换了个姿势倚靠着床榻,这才缓缓地说道:“够了。快点包扎起来把。”樱春容见她面色好转,双手抖索的将缎带包扎后,从床榻上捞了床被子将自己裹住,坐到了意潇潇的身边。
“你怎么……?”潇潇见她脸色苍白,人还不住的打着哆嗦,将手一探惊道,“你怎么那么冷!”
“没…没事。老毛病了。”樱春容道:“你打开的那瓶是我的东西,不…不是你的……珍珠粉…”即使裹了薄被,她还是觉得体内的寒气在四处乱窜,不得停歇。“你不要说了,是我对不住你,误会了你。”意潇潇泪眼婆娑地挣扎着站起来,去橱柜里拿最厚的冬被盖在那樱春容的身上,不知是不是她的缘故,整个房间都好像变的寒冷了起来。
樱春容咧嘴笑了下,“不是…,那个对你们很危险,要收…收好。”这个是她当初与杨末语的许的诺言,说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意潇潇抱着樱春容,想渡些体温予她。想到方才自己那般对她,便觉得无地自容。于是将樱春容抱得更紧一些。可纵使这样,樱春容的身体却依旧是毫无暖意,甚至愈发的寒冷。
怎么办,怎么办。意潇潇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来人!来人呢!”意潇潇冲着门大声喊道。
首先进来的是潇湘阁守夜的小厮,他慌张的跑了进来,见头牌坐在地上忙说道:“哎哟,潇潇姑娘怎么能坐在地上呢。”便上前相扶,意潇潇板着脸说道:“你快出去打听下,这林教教主还在春城否,若在,就说潇湘阁的意潇潇有要事相请。”“这…”小厮笑道,“这好像不合规矩,金老板知道吗?”
潇湘阁说的都好听,到底是个青楼,是个开门赚男人钱的地方。这头牌和别的男人私下偷情这事,或许还能闭只眼睁只眼,这居然还差遣上了守夜小厮,这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