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受令,一个跟头,翻到她身旁,提着后领将她带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刚把她扔在地上时,那酒楼也轰然坍塌了下来,一时尘土滚滚。若晚上一步,樱春容她就要被这大酒楼给砸个肉酱了。
“樱姑娘,”杨末语唤回出神的樱春容,“多谢你出手相助,我们就此别过了。”
“别过?等下,我想和你们一起…”樱春容话还没说完,只见子莫背上杨末语,已经跑得极远。只剩下她在原地干瞪眼。
酒楼的轰然倒塌时,路人只想着避开,如今倒完了,他们倒又是七嘴八舌的聚了上来,突然有一尖嘴猴腮的老头嗷起嗓子喊了一声,“这里面死了好多人啊!快去通知官府的人,快去!”听说有死人,有些人害怕的后退了,但更多人涌了上来,顿时将这酒楼围的水泄不通。
此地果然不宜久留,樱春容心里暗想,便朝着杨末语离开的那地方,开溜了。
樱春容出了城没走出多少路,居然在一亭子里又见着他们两人。
“好巧啊。你们在等我吗?”她小跑着过去。
子莫听到这声音就想翻白眼,“从来就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自作多情的姑娘。”要不是教主途中突然吐血,他才不会在这里放下教主,也不至于又被这姑娘缠上。
“吃吗?好吃的!”樱春容拿着一小巧的笼屉,里面放着好几个做成兔子模样的馒头。她见子莫黑着一张脸,惹都不去惹他,坐在杨末语身旁,殷勤道:“都是他们现做的,可热乎。”
杨末语看了眼,轻声说道:“姑娘吃吧。”说完又是咳了两下。
这种兔子模样的馒头,街边的小贩很少做,偶尔做两个就专为了哄一些有钱人家年幼的少爷小姐的,如今连笼屉都给了这樱姑娘,必定又是她出手豪爽了一下。
“咦,你流血啦?”樱春容连忙掏出绢布给他擦拭,“你怎么啦?”“无碍。”杨末语抬手挡了她的好意,接过绢布自己来擦。“这还无碍啊,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吐血。”“行了,你离我家教主远些,别打扰他疗伤。”子莫黑着脸将樱春容扯的离杨末语远些,方才他家教主还好些了,她一来絮絮叨叨的扯皮,这才害他又吐血了。
“子莫,不得如此粗暴。”杨末语闭眼说道。
樱春容呆站在一旁看着他原本白净的脸颊上,现在嘴角殷红了一片,心里不免心疼。疗伤?突然她眼睛一亮,疗伤这事可不简单!“子莫子莫。”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盏小茶杯,塞在子莫手里,“你去接个水呗。”“接水干嘛,教主疗伤我得守在他身边的。”他没好气。
“好吧,那我自己去。”樱春容虽不服气,一提裙子就走,她方才来的路上看到沿途就有个小溪流。没走几步,身边突然跃出一人,正是子莫夺过她的小茶杯,说道:“你去陪着教主吧。”
樱春容虽坐的拘谨,但眼光确实十分露骨地停留在杨末语清隽的脸上。“水来了。”子莫快去快回,但杯中的水确实一滴未撒。“给我吧。”樱春容接过后,撸起了右手袖子,露出手腕处缠着的白纱,伸至子莫面前,“帮我揭开。”“你这是干嘛。”子莫看她执意,心里一边骂道姑娘家毫不自重,一边皱着眉帮她解这纱带。
“你这人原来也有笨手笨脚的意面。”樱春容看他不知如何下手,将茶杯塞他的手里,自己一勾一拉丝带便轻巧的解了下来。
子莫被她窘的脸才红,却在见到她隐藏在纱带下的那节皮肤时,霎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