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死鸭子嘴硬。
奚惜小将手里的一沓资料甩到男人面前,依旧是幽冷宛如冰蝎的嗓音柔柔道,“要看看你自己的战果吗?挪用公款四百五十一万在锦城区买了一栋别墅,陈先生,你觉得这会判几年?”
“嗯……我听说你好像正准备娶媳妇儿来着呢,你的准媳妇儿,是姓易吧?”黛眉微扬,嘴角噙着一抹薄凉的笑意。
话一出,男人就无法淡定了,直咽了好几下口水,不知作回应。
见他说不出话,奚惜小也不想过多刁难,只是细手将文件收回,翻开其中一页,“做事的时候就应该考虑事情的后果,陈先生,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如实交代,我可以让我父亲网开一面,但你要有一句假话,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男人仓惶地抬头,对上女人潋滟波光的凤眸,她拖着腮浅浅一笑,垂下纤长的睫羽,“第一个问题,你受谁指使?”
男人嘴巴张了几下。
“想清楚再答,这里的东西,可没人救得了你。”
闻言,男人又沉默了一番。
奚惜小搅着杯中的咖啡,勺子时不时和杯子碰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一点都不着急。
“奚小姐,我全都告诉你,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奚总这些……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了,求你了!”
“你不能丢了这份工作,难道我爸爸就丢得了他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公司?好,现在你说,有一个字的假话,你都别想好过,这里面,”她指了指文件,“比你想象中的东西还要多。”
他所有的把柄,都在其中。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给奚惜小讲了自己开始叛变到欲望越来越膨胀最后误入歧途的经过,讲得涕泪纵横,感人肺腑。
奚惜小都差点为之鼓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