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她打开浴室的门。
在解衣服的男人回过头,浅碎的黑发下一双墨眸清浅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单手熟捻地解着病服的衣扣。
奚惜小原本以为他在里面会很狼狈的,但是并没有,楚斯墨无论穿着什么,做着什么,举手投足间永远都散发着自带的贵胄高矜气质。
两个人四目相对,奚惜小木着小脸蛋和男人对视了十多秒。
红唇冷冷地蹦出两个字:“有病。”
回头要是发炎了痛死了活该!
她忍着没把后半句说出来,眼中燃起了两簇愤怒的小火苗,很是不耐烦地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打断他在解衣扣的手。
小手揪着衣扣,埋头给他一颗一颗系上,微凉的指尖时不时碰到男人紧致的腹部肌肤,细白的指尖微微一缩,奚惜小详装镇定给他继续系扣子,“给我好好穿上,洗澡也得等你伤口痊愈了再说!”
等那时候再洗,他身上都得长蘑菇了。
系到最后一颗时,纤白的皓腕被男人的指节倏然圈住,随后奚惜小就听到头顶掷地有声的一声:“你帮我洗。”
奚惜小足足僵了半分钟,涨红着脸抽回了手腕,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楚斯墨,你给我正经点!”
“我不方便,你帮我不是正合适?”
“合适个屁,我顶多帮你擦一下身体,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身体谁来爱惜你,活该白天被妈骂。”
盈盈一握的杨柳腰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圈住,将她揽向身前,奚惜小发烫的脸颊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心如鼓擂的心跳声传入耳膜,不知道是来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