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杀和琴杀回来后,赌坊和青楼便没了人看着,影白作为云鸢的亲卫,就把她派去管理了。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就突然停下,"怎么了?"影沫掀开车帘,疑惑地看着太监。
"皇上口谕,此次的未婚女子都要乘船进宫。"
"下车吧。"影沫还想说什么,不过云鸢倒很淡定,掀开帘子就下了车。
"小姐,皇上怎么会下这么奇怪的圣旨?"影沫跟在云鸢身后,不解地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云鸢越过所有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品茶,似乎外界的干扰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瞧啊,那就是云大将军的妹妹云鸢,一副清高样,搞得好像自己高人一等似的,什么玩意儿!"女人多的地方闲话就多,这些女人闲下来就只能嚼舌根了,云鸢早就习惯了,不过影沫气不过,想起来教训她一番,却被云鸢拉住。
"哥哥现在风头正盛,有的是人要阿谀奉承我,所以不用着急,会有人替我们教训她。"
云鸢说的没错,礼部尚书的嫡女听了,冷嘲热讽地对那个女子说:"你是谁啊?云大将军的妹妹也是你这种人可以议论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女子还想反驳,却被身边的侍女拉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沈瑗吧,一直对我哥哥死缠烂打的那个。"云鸢看了沈瑗一眼便想起了她。
影沫捂着嘴偷笑,"就是她,那个被将军拒绝的,没想到她还没死心。"
"天哪!那不是恪王和御王吗!还有易宸王!"甲板上传来女子的惊呼,云鸢本不在意,不过听到了「易宸王」,云鸢还是忍不住向外看去。
舷窗外果然有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船上不只有那些女子说的王爷,还有云铭,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也是一袭白衣,温婉如玉的男子引得仕女船上的女子们芳心萌动。
"那个就是哥哥说的陵月国太子吧。"云鸢捏着茶杯,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个太子有些眼熟。
"是啊,这太子为何要戴着面具呢?看起来长得挺帅的呀!"影沫也一脸花痴地看着宇文溟,却突然被云鸢敲了脑袋。
"哦!"影沫捂着脑袋,疼地叫出了声。
"不要像傻子一样!"云鸢一边饮茶,一边教训影沫。
"哦......"影沫撅着嘴,不满地应下。
在对面的船上,几个男子都不爱说话,全靠千御来调节气氛。
"皇叔,在易州可好?"千恪总试着和千墨宸搭话,而千墨宸一门心思地放在仕女船上找云鸢,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千恪。
"嗯。"这一听便知道是敷衍,这也让千恪气愤,"我记得皇叔可不是一个喜好女色的人啊,怎么一直盯着对面船啊?"
"没什么。"听了千恪的话,千墨宸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落下一句话便进了船帐。
"云大将军,这次在帝炎国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为何这次不是易宸王出征呢?"宇文溟是由云铭接待,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讨好未来大舅子的好机会。
"易宸王是大炎的战神,当然他自己的安全更重要。"云铭回答着他,又给他沏上了一壶茶。
"云大将军有位妹妹名唤云鸢是吗?"宇文溟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了主题。
千墨宸听到「云鸢」,也不自觉地走到边上坐下。
云铭愣了一下,心里暗暗诽腹:「这千墨宸和宇文溟原来都是冲着鸢儿来的呀!」
"是,臣妹名叫云鸢。"云铭藏住了自己的情绪,笑答。
宇文溟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一艘船上,五个男人都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王爷们的船早到些,而不知道宇文溟在想什么,让其他人先进去,自己却留了下来。
没多久,仕女船也到了。
介于这次是给云铭庆功,云鸢自然要走在第一个。
云鸢本小心地看着脚下,可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了一双白净的手。
云鸢抬头,宇文溟正浅笑地看着她,他期待的直看着云鸢发毛。但为了维护宇文溟的面子,云鸢还是把手伸给了他。
宇文溟不顾云鸢身后女子的目光,把她牵到了角落。?
"鸢儿,可还记得我?"宇文溟摘下面具,兴冲冲地问云鸢。
云鸢看着他,努力回忆了自己所见到过的所有人,可却一无所获。云鸢直白地摇了摇头,这让宇文溟有些失望。
"六年前在京城,你给过我两个包子,用你的丝帕包着的。"宇文溟随即从怀中掏出了那条帕子,"瞧!我一直保管着,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和鸢尾花呢!"
"是你!"云鸢恍然大悟,"你是太子......"她不敢相信,当年不过是她好心给了他两个包子,他却将恩情记到现在。
"鸢儿,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想要自己变得强大,那么我就有足够的实力能保护你了,就像当年你保护我一样!"宇文溟含情脉脉地看着云鸢,紧紧握着她的手,倒是让云鸢满满的不自在。
从千墨宸的角度看去,他们两人就像久别的情人一般互诉衷肠,甚至让千墨宸差点产生了「自己才是第三者」的念想。
"太子,还不进去赴宴在这干嘛?"千墨宸承认,自己很罪恶,看到云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拆散。云鸢看到来人是千墨宸,立刻甩开了宇文溟的手,向两人行礼后便离开了。
宇文溟看着空空的两手,心情也沉到了谷底,但毕竟来人是千墨宸,他也不好发作,跟在云鸢后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