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烟被他吼得一愣，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眼泪还不停。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顾倾烟打了一个哭嗝，继续道：“我还让哥去找你，可是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彻底消失了......”

“你知道我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就是十八岁成人宴的那一天。”顾倾烟还在继续发泄：“连我都觉得自己可笑，像个疯子一样，去等一个根本不可能回来的人。”

“那些名媛千金都笑话我，就连父亲母亲都劝我别等了。好，我不等了，我放弃了，可是为什么你又在我心死的时候出现！”顾倾烟越说越激动：“你为什么一次次的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慕霆深......我怕了。”

慕霆深一直觉得顾倾烟是个挺开朗活泼的姑娘，他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心思在那年之后就变得敏感脆弱，甚至有一点畏缩的心理。

“烟烟，你应该跟我说清楚的，你这样，我很心疼。”慕霆深抚了抚她的发丝，眸中尽是悔意。

原来是因为成人宴上的事，他先前听管家讲过一次，只是当时在国外的生活太煎熬，也就没怎么在意。

“呜呜......我在那时候还出现幻觉了，我每天都以为你还在，以至于母亲因为我的病精神状态也一直不好。”顾倾烟有些自责道。

“后来我看了两年的心理医生，自残的习惯才得以控制，情绪也不会突然波动很大......”她欲言又止。

“继续。”

“可是我还是有幻觉，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你在成人宴那天来过。”顾倾烟泪眼婆娑地看他，似乎是要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

“没有。”慕霆深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随即浓重得像是化不开的墨。